自己一方占据有利形势,将对方包围在圈子里,不肖片刻就可以将对方全部拿下。这时郑封高声喝令:“好,大家停手。”
众人止手,但仍包围着对方,不令他们逃出包围圈。
郑封来到众人前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围攻这儿?”
对方呼呼直喘粗气,却无人答话。
郑封又问:“谁是你们的领头人?”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约四五十岁,穿一身青袍,脚蹬草靴。因刚才打架,衣服划破,大冬天祼露着肌肤。从他脸上一看就知他是一位平凡而清苦的农民,身上并无鲁氏兄弟那样的桀骜不驯之气。他往前站了站,底气不足地称道:“我就是,你们想怎样?”
郑封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中年人道:“叫我严家福好了。”
家福的名字倒是很贴合他的农民身份,郑封笑了笑,问道:“你们干吗围攻这儿?为何专打自己人?”
严家福气愤称道:“你们打败了我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封给气笑了,骨头还挺硬啊!说道:“你我双方本不相识,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不等郑封将话说完,严家福粗鲁地打断道:“什么误会?你认识院里面的葡萄牙佬吧?”
郑封点头道:“不错,我确实认识他们。我们远道而来,就是找他们谈事情的。”
“那还谈个屁啊!”严家福头一昂,视死如归道:“既然你们打赢了这场仗,你们就是赢家,想怎么处理我们,随你们的便,我们决不皱一下眉头。只可惜我那娘子,无人替她报仇了。”说着眼圈一红,扑簌簌流起伤心泪来。
“……”这一来郑封更糊涂了,认识院里的葡萄牙佬就是打架的理由吗?这道理也太滑稽可笑了。这里面一定是有深深的误会,以致于越说越僵。
“你娘子怎么样了?谁欺负她了?”郑封试探地问,“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也许我有办法帮助你们。”
“住嘴!”严家福突然抬起头,此时己时泪流满面,显然伤心至极。他哽咽道,“你们将人活活累死,还有脸来问我们?反正你们赢了,你们随便处理我们吧。”
严家福的女人累死了?似乎与葡萄牙佬有关?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眼前的严家福此刻正在伤心中,无法正常表达他的意思。
要想解决这个矛盾,必须有耐心,不能急躁。
郑封耐下心来说道:“我从远方而来,对这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呢,是个公平的人,虽然认识葡萄牙佬,可我也是大明朝的人。只要你们占理,我不偏不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还请你将事情经过仔细告诉我,让我帮你解决这个矛盾,如何啊?”
严家福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咽咽断断续续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