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裴银箱介绍的情况,安幼红为他的痴情所感动。她与娄浩然虽有肌肤之亲,二人只是金钱关系,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沾满了铜臭气,二人之间缺少裴银箱对那女子的一片赤诚之心。
正所谓,缺什么就盼什么。
她盼望也能收获这样一片真心,下意识地,她就对裴银箱产生了爱慕之意。
这份爱慕之意刚开始很淡,后来渐渐浓厚起来。她便邀请他多到家中坐坐。反正娄浩然白天从不过来,家中只有她和两名仆人。独守空闺,倍感无聊,有如此痴情之人相伴,正好解了孺慕之渴。
裴银箱正处失恋之际,心灵同样处于焦渴状态。他客气几句,便欣然答应日后常来坐坐。
如此这般,天长日久,二人渐渐产生了感情。干柴烈火之下,做出了不该有的事情。
事后,安幼红心中充满了懊悔之意,觉得这样对不起娄浩然。她拿着他每月一百两银子的钱,却背着他和别人偷情。万一被他发现,事情将会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但是,她又想起娄浩然曾经告诉过她的话,他不可能和她结婚,不可能娶她当妾。这就意味着,二人之间的关系早晚烟消云散,将来肯定是路归路桥归桥,各走各的阳关大道。
既然如此,她趁早找个心仪的男人,以备将来二人分手之时有个好归宿,也情有可愿。
有了这个念头,她不仅没有收敛与裴银箱的不正当关系,反而变本加厉,三天两头与他在一起厮混,好以她出色的手段紧紧缠住他,不使他对她有嫌隙。
白天她与裴银箱相处,晚上则侍候娄浩然,身处两个不同男人之间,令她有种一女二嫁的深深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在她心头如电光石火,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则是巧妙地向娄浩然要钱花。
要了很多钱。
但凡她张口要钱,娄浩然从不拒绝,总在第一时间满足她的要求。而且从不过问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用,只是给了她,让她自己去决定。
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存下了不菲的财产。
与此同时,她则加紧对裴银箱的感情攻势,巧妙地暗示他,将她娶回家,她会相夫教子,以夫为纲,好好过日子。
裴银箱并不知道她和娄浩然的关系,得到她的暗示,他则欣然同意。不久,便央媒人上门,向她求婚。
裴银箱相貌堂堂,又是读书人,将来前途广阔,而且说媒时备下厚厚的礼金,让安幼红的父母笑得合不拢嘴,以为他家资殷厚,将女儿嫁过去,肯定能过个好日子。
期间,安幼红选择一个娄浩然心情不错的日子,告诉他,她有了意中人,想结束二人之间的关系。娄浩然只吃惊片刻,就欣然答应了她。不仅如此,还赠送她一大笔银两,权当作是给她的嫁妆。
摆脱了娄浩然这个噩梦般的存在,安幼红和裴银箱双方父母择良辰,选吉日,将二人的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