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留下一笔存着没动。”
“除了会费以外,你还向会员收的有其他费用吗?”
“没有,这个确实没有。”罗会长挺直了腰杆回答,面对这个问题似乎理直气壮,挺有底气。
严立新慢慢拿出郑颜的借条,扔到他面前:“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罗会长弯腰从地上捡起来那张借条,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哭丧着脸回道:“县尊,这个——这个是借条啊。”
严立新道:“我知道是借条,你刚才不是说,没有收其他费么?这借条又是怎么回事?”
罗会长挺没底气说:“在下经营不善,一时手头拮据,知道郑颜生意挺火,手里肯定有钱,就向他借了这一百两银子。因为手头上还没有转过来,所以还没有还他钱。这借条就是证明,我是向他借钱,并不是强行征收的会员费用。”
严立新问道:“二千余两会员费没有花完,你缺钱时何不借用会员费,为何用计谋向会员几次三番借钱?明白告诉你,郑颜刚从这儿离开,他还没有走远,用不用叫他回来当面对质?”
“这个——这个——”罗会长再次哑口无言,愣在当场。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恨起郑颜来。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至于闹到县尊这儿来?如今闹得他脸面大失,大为尴尬。这笔帐,暂且给他计在小本本上,事后找到机会,要他好看。
结巴了半晌,罗会长才道:“会费是公用的钱,我个人手头拮据,当然不能假公济私。公事公办嘛。”
严立新听到公事公办,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罗会长莫明其妙。“既然公事公办,那么本县就要查你的账。会费一共收了多少,用在何处,现在还留下多少,一点纰漏都不允许出。”
罗会长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下了,不住磕头道:“县尊大人饶命,人小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他这一跪,严立新还有些莫明其妙,他干吗如此害怕?看来这笔账肯定有猫腻。便道:“你若从实招来,本县还可从轻发落。”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罗会长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似乎有更加可怕的东西在逼着他,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不住磕头求饶。
严立新心中一动,想起屏风后面还躲着一人,莫非是两人之间……想到这儿,严立新提高了嗓门道:“明白告诉你,县丞萧家逸已经主动承认了,本县之所以问你这些,就是看你态度诚恳不诚恳。”
一听县丞已经承认,他犹如扒了皮的狗,断了筋的兔子,再也蹦跶不起来了。只好俯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道:“县尊大人饶命啊,这都是县丞怂恿小人这样做的。”
屏风后面,县丞萧家逸听到这儿,心中暗叫:你中了县尊的诡计!两眼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摊泥似的倒在地上。
严立新听到屏风后面一声闷响,猜测到县丞已经倒下了。罗会长此刻吓破了胆,不住的发抖。严立新心中不住冷笑,就你们这些鬼把戏,都是本县玩剩下的,如此浅显的心计,如此胆魄,还想和本县玩阴谋?
两千两银子啊,天下难找的肥差,就这样被两个狗似的人给生吞了,想想心里都憋屈。若非郑颜过来诉苦,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情。
严立新问罗会长道:“你和萧家逸一共贪污挪用了多少会费?从实招来,不然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