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辫手指杨三刀,也是火冒三丈,大声训斥道:“你拐卖人口,还有理了不成?你脚踢父亲,抢走他的钱,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们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却打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三刀强自分辩道:“不错,我是绑了你们的孩子,你们也将我送往县衙,县尊已惩罚过我,这笔帐就此揭过。你们第二次将我绑往县衙,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难道砍头还有第二次?”
郑辫眯着眼睛,鄙视称道:“我们绑了你又怎样?县尊没有将你收押在监牢中,而是放了你,这等于没有受惩罚。你倒好,抢走亲爹的钱,又差点将他踹死,世上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这些新仇旧怨搅在一起,我们才将你第二次送往县衙,这既是让你伏法,也是让你知道,亲爹是动不得的。”
眼见儿子不懂事,没理犟三分,老杨头气得直跳脚:“你个混帐东西,还敢来这儿闹事儿,难道你想翻天不成?不要说绑你两次,绑你三次,四次,一百次,也是你罪有应得。”说着,鼓动郑辫和郑同,准备再绑杨三刀一次,还送往县衙。
杨三刀后退半步,掳袖子准备打架,口中怒道:“别过来,谁过来,我跟谁急。”
郑辫和郑同哪会听他的,二人闯上去,一左一右夹持着他就动了手。
杨三刀岂是简单之辈,会让他们如前两次一样轻松得手?站在院子里与二人拳打脚踢的,三人斗成一团。
他们吵架时,一惊一炸的声音穿过篱笆墙,传得满村人皆知。许多人跑来看热闹,将郑封家的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此刻三人动了手,众人也是激动不己,纷纷想往里面挤,想看到精彩之处。
后来,交头接耳的众人搞明白,杨三刀来郑辫家闹事,原来是来报仇的。你拐卖人家的儿子,还敢打上门来?众人都觉得杨三刀做事太过份。哪知过分的事还在后面,众人还得知,杨三刀抢走亲爹的钱,还踹了老杨头一脚,几乎将他踹死。
众人彻底愤怒了。
儿子打老子,天底下哪有这种儿子?
忍无可忍的几名热心村民,跳进篱笆墙,帮着郑辫和郑同,一起狂揍杨三刀。
杨三刀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渐渐招架不住,只有挨打的份。后来,众人将他打翻在地,又一次绑起来。
郑辫低头问他:“县尊为什么放你回来?”
“要你管!”杨三刀面朝下趴在地上,嘴上却不认输。
郑辫又问:“是不是给县尊送钱行贿了?”
“要你管,你这个穷鬼!”杨三刀回道。
郑辫心中一动,抬起头对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说:“大家听听,他骂我是穷鬼。”
“穷鬼?!”众人口中说着,生气的神色慢慢呈现在脸上。可以这样说,南召在丘陵地带,地里庄稼长势并不好,村里的村民都不算富裕,可以称得上都是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