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押着杨三刀,离开时光明家,回到老杨头自己的家。众人将杨三刀死死绑在树上,商量好了明天的安排,便各自散去。
绑在树上的杨三刀左右挣扎,试图挣脱绳子的束缚。可众人将他绑得死死的,他挣扎一夜,也没能挣脱。当然了,这一夜,他也没有合眼,纯粹是苦熬过来的,到第二天早晨,他的眼圈都变黑了。
当他看到老杨头起来时,不是苦苦哀求老杨看在亲情的份上放他,而是怒目而视,变得极度仇恨:“老不死的,你竟然带人绑我,你给我等着。”
“呸!”老杨头朝他吐了一口吐沫,并不跟他解释,这样做是被逼无奈,是为了救他才这样,而是冷冷道:“你就等着瞧好吧,有你好果子吃。”
杨三刀怒不可扼,仇视的目光紧紧盯着老杨头,老杨走到哪里,他盯到哪里,恨不得将老杨生吞活剥。
老杨头也是愤慨不己:“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饶。这一次,必须让你知道盐是咸的,血是腥的。”
不久,郑辫、郑同先后过来,将杨三刀押上马车,老杨头也上了车,几人一起赶往县城。
一路平安无事,顺利来到县衙外面。
这次郑辫懂得打官司的流程了,先到诉讼师那里写了一份状词,然后敲响鸣冤鼓,将杨三刀再次押到县尊严立新面前。
严立新看到来告状的又是郑封和郑同,所告之人还是杨三刀,表情极度丰富,就让师爷许松巍问郑封和郑同,是否带有好处。
郑封郑同来时当然没带钱,便据实以告。
县尊严立新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告状时,还可以原谅你们是初次,不懂行情。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告状,还不带好处而来,定然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县尊。他又收了杨三刀的好处,心里就产生了偏袒杨三刀的念头。
一转眼,他看到跪在一旁的老杨头,见多出一个人,心有疑问,就问老杨头有何冤情。
老杨头也没有隐瞒,将杨三刀是他儿子,抢走他的钱,还踹他一脚,差点将他踹死的事讲述一遍。末了声泪俱下道:“县尊大人,草民生下如此逆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将他押到这儿,还请县尊大众禀持律法,将逆子杨三刀按律处罚。”
“哦?”闻听此言,县尊严立新和师爷许松巍的表情亮了,亲爹状告儿子,意欲使儿子伏法,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杨三刀真的如此不堪,惹得天怒人怨吗?
虽然如此,严立新也没有放松要好处费的想法,又让师爷问他是否带有利事。
老杨头本有五两银子的,但被杨三刀抢走当作赌资,此时已是两手空空,哪有利事给他们行贿?
严立新见从这些草民身上刮不到好处,将坏主意打到了杨三刀身上。但他们呆在县衙之上,有些碍手碍脚,一摆手,让郑辫、郑同、老杨头三人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