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大人乃京畿之地翘楚,今日一见不妨一试身手!”叶伤逝拿起不知何时从背后解下放在手里的酒壶,“咕噜”咀了一口,才懒懒散散的倚着山间的徐徐涂缭,别开生面的说道,“如何?”
陈炔此刻站立在山亭的檐下,他别无选择,必须剩应战一途,他所有的筹码也悉数磐尽,而那位堪称白道第一高手的管远玄似乎另有打算,虽然拢形厌隍的具确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这里,却是不受他控制的变数,但他也听闻过两者之间的恩怨纠葛,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应诺一战,叶伤逝的能耐他早也熟悉,只不过未曾相见,本身出至江湖的他也并非只是退居幕后数以阴谋论,那份热血的激昂,在跨出亭栏的那一刻就也沸腾了起来。
“叶兄既来并是客,请!”陈炔将炽热的目光投向那位光风霁月如韶华一般清逸脱俗的人,敬仰的说道。
叶伤逝泛起浓厚的兴致,替甘修雎接过对抗强敌的阵沿,然后昂首挺胸,迈出一步,孤陌的嘴角淡淡噙出一丝笑意,然后与这位内室之主微微一颔首,径直挺身而出。
管远玄本想打破僵局,奈何这个时局却被突然出现的叶伤逝搅动,他自诩为白道第一高手,但风头早也随着括易一室的水涨船高,变得不在威名赫赫,所以既使同为黑白道第一高手的具确舯也无力延缓甘修雎的脚步。
“呵呵!”甘修雎由衷的一笑,叶伤逝的出现,的确可以减轻他的压力,但无论是管远玄还是具确舯,他都没有把握一一的应对,他布下的这个棋局,不但使敌人深陷其中,他也难以轻易的抽身离开,而隐藏在暗处的强敌层出不穷,他必须尽快恢复耗损的功力,来面对即将凶险万分的形势,让小叶替他独撑危局,实属无奈,所以报之一笑算是回应。
“甘修雎,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如今日算清,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赶赴而来!”具确舯气势雄浑,他的秉性厚重,最是冷酷无情,此番孤注一掷,不惜一切硬闯山亭,那能被外人阻挠,当即大喝一声,发出凌厉无比的挑战。
“具门主,你们厌隍能准确无误的来到这里,这其中的原因不觉得蹊跷么!”陈炔虽应了叶伤逝的一战,但能拉拢拢形厌隍入这全力围剿括易中人的战局里来,也是好事,于是智计在握,谋算百出的说道。
具确舯号称“黑道第一高手”,这种手段怎能算计到他,虽是如此,却也未曾见过甘修雎与北城中行的鏖战,所以想趁众人都无力围困甘修雎时,一举清算他们与括易一室之间的仇怨,并冷冷的回道:“陈大人,你们据传府当初也参与围剿过我拢形厌隍,此刻却想摘除恩怨,置身事外,可谓是打的好算盘!”说罢蓄劲愠怒,将全身融入一片险峻的紧促气氛之中,一派惊涛骇浪呈翻腾吞吐之势,可谓坚不可摧,凌厉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