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明越与虚玉溪相互对视一眼,后者眼光锐利,泛着蕴藏的精芒,却也愕然,皆为突然发生的变数感到震惊,因为如今的时局,没有任何的援兵且敌人能在此险峻重重的临危一刻,掐准时机的堪堪来到,不禁觉得诧异又十分的吃惊。
“正合我意!”公输青衣锐气正盛,冷峻的酷削面孔笼罩着一股阴险的诡异,竟然随着这千钧一发的猝然时刻,瞬间发难,出手凌厉无匹,径直奔支撑在明越背后稳定着不宁心神的虚玉溪,淡漠的口中,坚硬的说来,与此同时黑长齿也如同携一片渐盛的阴霾,覆盖及来,顿时加剧了本就炽烈至极点的险况,两人心照不宣,竟然配合默契,堪堪分开了那贴合在一切,仿佛无懈可击而用血肉之躯防备塑立起的天然壁垒。
“嗤!”的一声,仅闻一道犀利的刃锋孤鸣,空乏的天际响起衣裾被铁器磨硌的刮蹭,竟然燥恶瘆人,留下似锥磕铁上一般剧烈捣损的森然感觉。只见虚玉溪挟着剑柄,倒转反削,剑式沉伏,每每收发之间,啸鸣之声不绝,而袭来的公输青衣手法高明,不但凭着一双精炼如铸的酷手,凌厉狠绝,近身缠斗,而且逐渐的扳平劣势,碰触之间仅贴着锋刃蛟龙一般的翻腾,不但游刃有余,而且其充沛的劲气萦绕于剑端,却可以以硬碰硬。
明越此刻也是勉强能站立,他那足可惊天地泣鬼神的杀魂“将军之念”也无法凝聚成形,所以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抵御实力丝毫不弱于接近一代宗师之境的黑长齿,而且对方趁着诡变的异数,猝然发难,不但隔开了来至月新山门的虚玉溪,让他虚掩的背后无法靠实,转而留下几乎可以致命的破绽。
黑长齿劈空发出一掌,他在未出手的时刻,散发着山雨欲来的险峻形势,所以灵敏的让公输青衣凭着嗅来千钧一发的险要感觉,促使其在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果断的出手,进而分开俨然筑成壁垒一般背靠坚实的明越及虚玉溪。落庭的宗旨是替代括易一室,为倾尽全力能覆灭这根深蒂固盘踞在权势顶端尚义举组织的目的,不惜枉顾道义,不但趁人之危,而且毫不犹豫,不留情面。
翻覆为云的蒲掌,密不透风,层层裹挟,强沛的劲气臻至缸水沿满,瞬间溢出,既源源不绝,又四散泼洒,这是黑长齿赖以成名的绝技“劲气破空”,这掌法仿佛兜天的铺陈,越来越扩张成天网恢恢且疏而不漏般的弥天大网,任凭鱼虾落入,并一网成擒。无形中一股欲吞噬一切的吸力扯引,“噼噼啪啪”如似麦秆燃烧逐渐焦烈的惑乱之声不绝,加上满地的尸横遍野,竟然仿佛似坠炼狱一般,森寒而毛骨悚然。
明越耐受不住这强沛的劲气压迫,隐隐的开始抖冽颤紊,原来秉性强势如铁的他依旧是血肉凡铸,根本就难敌这铺天盖地,尽数阻挡退路的磅礴之掌,眼睁睁的跌入其早也设置好的危险“毂中”,既浑厚凝重,无坚不摧,也难以逆势反抗。
这时阔敞的台基那边,承柱的廊道内满是精炼超卓的人,他们刚毅而精硕,不但个个燕项环铸,而且百里挑一,一身霜厉严裹的凝重,令人不能逼视,不但瞬间击溃据传府府兵用人堆砌出来的壁垒防线,更迫退战力足可攻陷一城的纵横一系,而率领他们的人却是一名戎装英武,颇为冷峻的年轻之人,他一副沉着冷静的睿智面孔,竟然随着诸人的进驻,堪堪大气厚重,指挥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