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江南添烟雨,拱桥如映,护栏上面波光粼粼荡漾着无尽写意的斑斓,十分的光怪陆离,折射的晕色,顿时让快走过正间却被一片油然清丽徐徐拂来的和风给耽误的人,一副风姿绰约如仕女踮立的面孔,唯有秋曙印色,浓的化不开的蕴藏,才能稍稍一解其忧愁,他并是楚室晓,摇曳晃悠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腕脖来,细细的牵着缰绳,若不是一身粗陋的布衣,减了容颜,定然会认为这是一个秀丽的不得了的漂亮人儿。
恰恰此刻晴空万里的百无聊赖之中,突然传来阵阵抖烈的震颤,楚室晓觉得身躯慢慢的僵硬,一股仿佛时间凝止的停滞,气氛诡异的浓郁。
“咿呜,咿呜…”跟随在其身后那头毛发疏懒的瘦驴,突然悲呦的嘶鸣起来,不但咧嘴咀嚼,疯狂的扯着绳扣,想要挣脱,试了几次还是无法脱离,并横冲直撞。
楚室晓酥麻无力的手腕,开始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直到那头毛驴突然撕心裂肺的乌鸣,向他猛扑而来,顿时一慌,失了分寸,被撞倒在护栏上。
“止观无境,好功法!”道余绰深邃的浓眉紧紧一皱,淡漠的口中赞叹的说道,他见到拱桥上的人被那一头畜牲撞倒,立即运聚莲形,以佛门功法抵抗毗无现漫天扩散,趋于成型的惊怖笼罩,这是一种混乱人心的梵音如唱,臻达化境,可以媲美狮子吼怒,瞬间并可取之性命,难料那位一派流毓风度的人,无甚霍乱,反而是那头畜牲被挟制,堪堪疯掉发狂。
原来是毗无现用大般涅槃境凝住了这头畜牲的四蹄,让它心慌烦乱,而道余绰的莲宗功法却有稳定人心的功效,所以一平一惊,两者相较,顿时如双重的山倾挤压,顷刻之间并摧毁了本元,让处于疯癫状态的畜牲,眼耳鼻诸窍都侵染出血水来,竟然立即毙命。
“扑!”楚室晓一怔,感觉不妙时,他的身体却突然弹跳,筋脉的手厥阴心包经开始运行脉络,初起于胸,经“膻中”游走心包络,然后下行穿过膈肌,经历胸部至腹部而络于上、中、下三焦。然后循着支脉从胸腔而出于胁肋部,从腋下涌泉三寸处,上行达腋窝之下,沿着上臂内侧,行于手太阴经与手少阴经之间,进入肘关节中,下行沿前臂内侧行于桡侧两筋之间,最后汇入手掌心,沿中指到达其末端。而连通的手少阳三焦经,融会贯通,与另外一掌的小指运行到达其末端,然后回转,手厥阴心包经,经名为“心主,手厥阴心包络之脉”,为心之宫城,居于膻中,如此反复,刺激遍处的器官敏锐的似落针可闻。
毗无现颇为诧异桥上那位看杀卫玠一般秀丽无比的人,竟然无惧他的“大般涅槃法境”,先是辅助“止观无境”暴毙无法抵御疯癫的畜牲,犯了杀戒,但似乎浮屠造极,怒目金刚,击杵如法杖,而道余绰的莲法却平抚心境,让沸腾的煮水,及时波澜不惊的安定下来,这是另外一种止观无境的悖逆,好比公无渡河,公渡河而死,凡事皆有两面,公不其妻听劝阻,溺水而亡,那么凭唱的箜篌引,又堪作何凭吊。于是本平静无波的地方,阵阵泛起急川若奔腾般的激流,开始压抑而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