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几阙的重檐,似乎覆盖了仰首的天空,看起来阴沉满布,处处透着侵入骨髓里的一丝冷寒,让高耸入云的楼身在层层叠叠的台阙下显得巍然坚挺,将硬朗勃发的沿路山墙如铁线般的勾勒,既险峻又精厉,而阴诡闪现一抹阴冷的山墙后,却沉沉锐利,饶是旷远的古色深邃也掩藏不住此刻的幽凉凄冷,让山墙后的阴霾如雾影扩散,隐隐藏着浓烈且似血腥一般鲜膻的威胁。
簇拥在岿然不动里如是山岳般沉稳的木椅上坐着一位远似山峭的人,他泥塑若雕像的阴冷,让一旁静默如初很是犀利若藏锋隐匿的人,看起来竟然如此的刚毅而坚韧,不屈也不凡,他就是于靳,一位智谋如江河万里,豪迈而高倨的孤逸之人,他的普通与隐忍既使是堪为大任,也显得不骄不躁,甘愿平淡的不被世人轻易的所察觉,所以此刻发动蛰伏的伏兵,来挽转险恶的局势,也让这座经受风雨洗礼的府宅,蒙上一层阴诡密布的面纱,不被世人所轻看而至挑衅。
于靳还是严厉沉沉的举起袖袂来,冷傲的面孔,把他那一份身处险地,仍旧一缕轻裳的清徐,瞻仰的疑似名士一般风采依旧的居立,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北静荒厄也不能发号施令,所以他当仁不让的代之行事,而高高隐藏在楼层及台阙里的伏兵,已经露出了随时准备骤然袭来的征兆,只见山墙的窥洞里,无数的弓弩箭矢也齐聚,早也严阵以待。覆盖台场上空的险讯,如是阴诡的雾霾瞬间并笼罩了下来,顷刻之间并触警险况,阴森而诡怖。
孟索高亢的一声发出警惕,也是为了尽快稳定时局,好让一切不必要的牺牲降至最为理想的效果。也被铁血彪悍似燕项环铸的府兵困住的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不料此番杀局竟然如此的精深险厉,不易逆转,一时陷入了僵持不下的胶着状态,若非落庭的元老袁远肖审时度势,孤身一人率先挫败引领险恶局势的名动宅总管孟索,殊不知他们早也授首在凄厉狠辣,仿佛不可阻挡的辚辚兵甲手里。然而此时的台场上空却也阴诡密布,处处透着危机四伏的犀利阴寒,让已经疲于奔命的诸人都开始感觉如芒在背,很是不适,如果不是尽力阻挡府兵们蜂拥而至来的狠咄刀锋,让局势不至于更加的恶劣,想必能支撑于现在,也是极限了。
袁远肖隐约觉得不妥,抬起头来冷峭的仰望午后的天际,竟然荒黄颜色,沧桑的如同预知的意料之中,偶感天意的不可违,双鬓却严厉如霜,开始些许的面对徐徐吹拂而来的空匆荒凉,撩拨了心态。他那支倍增犀利的手,精炼似铁,竟然放缓了进程,慢慢的萎靡不振,竟然顿止了下来。
“这是…”狡诈如狐却沉厉执着的庞子盱,也嗅到了一丝险讯,他堪堪避过府兵的锋芒,开始寻找脱身之法时,发觉四处的高楼槛栏有些异常,所以疑虑的发出一声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