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就此揭开序幕,这座传颂盛扬的府邸,深邃不在,既使高台的巍严与亭廊的清徐也无法洗净此刻的血痕累累,这支强悍的劲旅,已经把这里摧枯拉朽的损毁,渐渐变得触目惊心,尸横遍野。
北城凌青见到这群彪悍剧烈的府兵的沉厉刚猛的扑杀而来,不禁清冷的感叹起来,他颇为玩味的瞟了寂静若伏的皇昏庸一眼,有感而发的道:“括易一室果然惊人,他们的蛊惑竟然这般的烽火燎原,这支禁军也是不俗,难怪他们能屹立至今,面临诸多的颓势仍旧风催不到,令人赞叹啊。”
处于混乱当中,犹如一片清丽的若幽艳,黛眉轻诉,她也是见过军骑卷杀的掩面僵冷,仆仆的风尘黄沙气息,苦涩而酷烈,当初甫见军戎时,也是心慌的,但恬静的沉着让她既使面对千军万马般的奔腾,也显得孤俏明丽,少女嫣然。
戎马与女的空匆,既使没落的北城府,也有这曾今铁血疆场的一面,如今名动宅的府兵即动,这位冷然瞧着披露锋芒的阵阵掩杀,却凭堪一怜幽思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位清俊潇洒且气度不凡的北城府少主悉心维护仿佛山岳一般遮挡住的高大背影后,抿唇倔强的道:“他们也可以能避免的!”
北城凌青隐约感应到了这个俏丽的女子,那一点悲天悯人的忧郁情怀,有些不屑一顾的偏首,向身后纤柔如呢喃细语的佳人,孤陌的道:“若儿,他们可不是北城府盛世时的军队,不过也相差不了多少,如今事态的严峻已经如火如荼,不出意外,这里的覆灭恐怕耽搁不了多久了。”
若幽艳置之一笑,这样的军队岂是他们这群宵小之辈能够轻易平灭得了的,只不过她不想扫了这位孤峭的北城府少主那勃勃高涨的兴致,她见过这种信念的偏执可以背水一战,反败为胜,甚至可以撼山填海,逆境求生做最不可能做到的事。然而此来的意图,就是为了能把这足以惊世骇俗的大名府给覆灭,能如臂使指的力量,仅仅是几位侍女及家仆,他们没有实质的名义,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率人来掩杀的,就连代表着皇室职权的据传府也只是寥寥数人而已,皇昏庸的隐忍不发,似乎是没有什么能值得他出手的,所以他一直沉寂,偶有发难,仿佛是推波助澜一般,将局势陷入越发严峻的地步,他的意图此刻还那么的微薄,这场可以说成是据传府与名动宅的权力角逐之争,已经逐渐演变为南朝之主与大都有识之士千百年来的悖论之争,家国的情怀与权力的腐蚀相抵触,留下的唏嘘感叹,只能凭吊如昔,殇咏而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