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么!”金瓠犀还是小声西语着,她生怕一丝嘲笑还扑朔迷离的在耳边回荡,适才贴身侍女的讥笑此刻还萦绕在心中,不及挥去,但她还是如此之近的挨着这个她很是倾慕的男子,娇羞的赧颜如是菩提的顿悟,一花一叶一世界,藏着无尽的妙意,弄着颇为玩味的一颊红潮,晕美娇滴,似湿了花香一样的稠腻,沾了韵调叶瓣。
“什…”北静荒厄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稍稍一偏首就瞧见了这位算是新婚燕尔的新娘子还存有一丝羞涩,但端看她的眼眸,并也是一眼万年,久久的泛着青翦如水的一丝橙波,一刹那的永恒顷刻就停在了那一顿。
“哎呀,”金瓠犀突然蹙了一下眉头,千娇百媚的怯生生的道,“我这抛头露面的,仿佛不守妇道嘞!”
“嗯,”北静荒厄一阵愣住,如此险峻的时刻,她竟然还在注意这个,果然心性宽广,不拘一格,遂淡漠紧促的道,“我北静荒厄的女人,不需要凡俗一般的刻意,现在的你很好,只是没有让你颇为期待的婚宴,有点可惜,倒是怠慢了你。”
“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金瓠犀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喜悦,并也嫁做人妇,这匆忙的竟然似人生如白驹过隙,蓦然回眸,并也半载千许。这番回味,只有这一刻,两人的丝丝默契,才下心头,又专注在脉脉不得语的神情里,眷念如惜又期盼如许。
“没有觥筹交错,没有推杯换盏,没有切切祝福,也没有软语温存,这样的嫁,你甘愿么!”北静荒厄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就呵护了还徜徉在幸福里的金瓠犀,也许这就是他的谦谦歉意,从他须眉男儿的揣测来叙说着无尽的亏欠,这虽不是情话,却比任何一句甜言蜜语都更为添上一笔较为的浓重,也许这就是他的高倨,愿意低下头来一次,来解释今日的种种,但似乎这位渐也晕染呈迷糊的佳人,仿佛不在意这些俗套,她只为一心一意一双人,那怕不能白头偕老,也要不留下一丝感慨万千的遗憾,所以当北静荒厄肯这样放下身段,与她耳鬓厮磨似的一语,这算是相敬如宾,夫唱妇随的佳话么!一阵窃喜还来不及沾沾自得,并又冒出另外一阵的惊喜,这不禁让她觉得,就算以天为媒,以地为聘,纵使荒郊野外,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单单只是为她,愿意等待的一片莲瓣,化开成台,也繁琐如阶,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