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似湿了花香(沾了韵调叶瓣)(1 / 2)

繁琐依旧,只是台场上一份经久被剥离的痕迹,重重叠叠,但无论是岁月的沉淀,还是人心的险恶,都不及这一刻的凝聚,来的严峻、浓郁。袁远肖自诩为“落庭”的先驱者,他既然能到这里来,说明朝堂里已经有人和他们握手联合,准备制着约权势滔天的名动宅,所以甫及他一出现,铁铉横就率先站了出来,如果让他们知道北静荒厄此刻伤重不能动手,只怕会有别有用心之人趁虚而入。此刻唯有以惊怖的手段打压下“落庭”的挑衅,让局势变得舒缓,面对这在场个个都虎视眈眈的诸人,那份凌然不惧的魄力,瞬间并震动了所有的潜在威胁,令嗅来一丝险觉的讯息,越发显得紧促、贲张。

“暂…代,褐衣缇骑,铁大人好生气慨,袁某早就仰慕已久恨不能识,今番有幸,定当当面领教领教!”袁远肖不是泛泛之辈,他既然能代表享誉着江湖及民俗间的组织“落庭”,自身的实力不容置喙,因为缇骑也好,禁卫也罢,名动宅的超凡地位,已经将江湖与朝堂紧密的联系了起来,未免诸多的牵扰羁绊,只好以最简单的江湖挑战,来结束纷争,所以他刻意提及“褐衣”缇骑,也是要对阵者放下身份与官职,作一个堂堂正正的学武之人,一较高下,看看谁能屹立不倒到最后,这份睿智的心机,痕迹明显,却已然收了奇效。

铁铉横当然不能用缇骑的身份去公开的迎战,这样的徇私枉法,弊端显著,况且朝堂本就忌惮他们,这就好比投鼠忌器,让这既是尴尬又不能脱离的身份,变得繁重又累赘。而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们而来,唯有尽量的拖延时间,让一直以来,蓄意布置下来的伏笔,初露端倪。他们堪堪可以不惜一战的仅有常驻五百的府兵与不足一百之数的北城子弟,他们冲锋陷阵尚且所向披靡,但敌人恰恰是很难对付的江湖人,而“落庭”更是其中的翘楚,他们也是集江湖与军民系于一身的联盟,虽是龙蛇混杂,但却不是乌合之众,他们俨然有着铁的纪律与崇高的信念,为心中大义奔走,甚至不惜身死陨灭,也在所不辞,往往这些人最是难缠。

“哈哈,袁老前辈缪赞,你我即于市井宵小,又何必拐弯抹角,”铁铉横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虽说的是他们出身陋俗,但谁也不敢妄自菲薄,轻易的就践踏尊严,他侃侃而谈,道出各自的身不由己,不过是阐述言明,他们都是譬为蜉蝣一般的渺小,甚至微不足道,能有的并是这一身擅使纷争的技艺,堪堪可供研磨。

“嗯,好,铁大人不愧为外室之下,第一人,”袁远肖戏谑的一瞥铁铉横的精硕强悍,发觉他并不是无懈可击,遂趁势笑道,“这份气度让人心折啊!”他这用心险恶,竟然开始挑拨离间括易一室的上下,除了他铁铉横,其他的人都不足以堪当大任,所以一下子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台场肃严,居于正间的那里,似乎蕴藏着一股耽枕如润的幽思,只听一声“荒…厄”,断断续续的细若纹理,原来金瓠犀在北静荒厄的身后悄然一语的问道,这一句的如是叮咛,好似临听花语的解述,玄妙着无尽的愉悦与羞涩,令人忍耐不住,想要问询。

“怎么了!”北静荒厄冷峻的看着落庭的袁远肖与铁铉横的遥遥对峙,竟然波澜不惊,他还是那个不动如山的北静未销,从未改变,也不曾怯懦,他倚在硬硌的木椅之上,闲适如常,但没人知道他的底蕴已经崩塌,随时可能瘫倒。直到身后如似呢喃轻述的人儿棉棉细来的低咛,呼唤出来的仿佛是在坚定不移的支撑着他,原来背后的盈盈一瞬间,脉脉不得语,所以才及提醒,随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