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霞,一路铺陈,一直延伸到街巷坊间,也掩盖不住那份喜庆的愉悦之情,自这座隐含象征意义的府邸,张灯结彩,并为这附近的民居增添了一抹繁闹的盛况,然而直到午后将至,府邸里的无尽庆事隐隐的透出一股不同于寻常的奇异。
这时名动宅的府门被关闭,那些敬仰这座赫赫威名府邸的平民,只能隔着院墙及大门以示祝福,先前有据传府的人兹扰这里,却被狼狈不堪的打发,此次突然紧闭府门不禁给忧心这里的人,蒙上一层阴霾,都在猜测如今的大名府是怎样的危险重重,不让他们所知晓,难不成曾今败落的名姓宗族,现在已经走向末路,逐渐的要衰败了么!
名动宅的护守府卫们这时阻隔了与平民之间的无辜殃及,此刻将一切险峻的因素都困在了庭内,除非是驻守此地的将士才能扣开门扉,否则并是秋意围城,严阵肃杀,十分的素裹凝然。
当秋高气爽的惬意飘逸的沐染这府中每一处却留下痕迹的肃穆之地,顿时紧促了此时局势的繁重,让这里的悲秋伤古更加的浓郁浅殇,台场上的勾心斗角已经惊起波澜,如今落庭的人出现,致使复杂的局面开始动荡不安,呈现难以压制的状况。
袁远肖是落庭的先驱之辈,自然与南陈朝堂不睦,他偏偏此刻前来,就是增加重重的险峻,令无数心怀鬼胎的人,心中凝重,既然他们无惧威胁,那么必有堪可倚仗的依凭,这西府石头之城的守卫可谓是极其严密,但他们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必然不同寻常,想必所有的一切,也是为了那足可开天辟地的“虎符君子令”而来,所以自然并将矛头对准了名动宅。
“呼!”北静荒厄吐出一口浊气,他实在是按耐不住早也支撑不了的孱弱之躯,隐隐的灼痛,逐渐的软糜不堪,几乎瞬间的坍塌欲倒,这时铁铉横将木椅移来,撑住了他的巍巍高倨,让一切平常的似清风徐来,闲暇舒朗。
台场上的一舞渐渐休罢,凌然英气的侍女们个个明丽幽冷,面若凌霜傲雪,丝毫不见怯懦,她们本是名家的侍婢,自然英兰如质,而感觉到一丝险觉的她们退到边侧,都屏息以待,以示耽于安心的初衷。
金瓠犀疼惜的瞧着北静荒厄在木椅上的酷削冷峻,眼眸深邃的似看不破这一切的缘由本就是他蓄意安排的,她既然嫁作他了,那么应对这些危难,恐怕就是她这个身为名动宅的女主人,应该具有的气度与责任了。她不是傻的,这些人堪堪狠厉的犀利目光,透出来的阵阵杀意,森寒的仿佛冰窖一般,丝丝侵袭,不尽善了,名动宅的风口浪尖曾今也看到,那份不甘轻易屈服的凌厉风骨,时刻感染着大名府的儿女们,披沥肝胆,映照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