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威震眼神精烁,那能不看出裘阎的诡谲多变,诧异的道:“那是什么。”
“虎符,”裘阎按捺住狡诈的意图,各自心照不宣,解释的道,“是戍边及其它重镇的调兵凭证,有了它可以入南境如若无人之境。”
“哦,”泣威震思虑了起来,有所悟的道,“可是那个曾击败北城王明寂,收剿他在广陵的子弟兵的名邺,他所造就的遗留弊端,听闻已经失窃了。”
“是么,”裘阎淡漠的一笑置之,继续说道,“他也算天纵奇才,竟然把南陈的大半兵权尽数掌握,以虎符令之,但它的作用在新任陈主的褫夺之下,大打折扣,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虎符君子令还是有所依凭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争夺,偏偏来此游说其他的人了。”泣威震一语中的,切中要害,有种蓄意一问的错觉。
裘阎当然明白他的所说不无道理,君子令是一种象征,实质意义还是世代相传的虎符,这些能调动军队的凭证属于皇帝亲自授予,一军一将,概无识别。如今掌握南陈半壁江山的名邺也不再,他的虎符就是一块空谈的废铁,但他的部下及括易一室所有襄助的其他势力却对这块小小的君子令俯首听命,俨然若名邺亲临,如果暗中谋划,并非不能收奇效。
裘阎说出这番隐藏在心中的所想,算是找到了一个供他倾述的对象,虽然这个人却是威胁于他,但寂寞的复杂心情,旁人不能体会,这泣威震却是丝毫不隐藏,两人谋定策略,开始正式结盟了,他有诡变的头脑,这位号称“宗师之泣”的高人有绝世的武功,何不愁在这乱世闯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泣威震颔首一点,领会了裘阎的意思,他倦怠了起来,商榷的道:“不知道你眼下准备去往何处。”
裘阎阴冷的一笑,隐含诡秘莫测的道:“听闻江陵的梁主开始觊觎南陈了,不知道我们能否添助一臂之力了!”
“江陵,”泣威震顿时陷入了沉思,这残梁算是在这南北的夹隙里生存,灭亡是早晚的事,他们在此风雨飘摇的时刻,怎能不有所图谋。他如是;落庭如是;泣威震如是;后梁如是,就连远在西域的异邦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