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二天,妃白派人把后院那二十几个男人,一个不落地把人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了。
尽管那些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妃白也丝毫不为所动。
美其名曰,自己既然承诺了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其他的花花草草,自然是不能留在她的后院了。
不过因为这些人在她后院里待了这么久,也算耽搁了他们的“青春”,所以将军府会提供一笔补偿费。
那笔补偿费丰厚得足够这些人安安分分过完下半辈子。
如果不要补偿费,君王府会为他们提供一次求助的机会。
只要在那些人有生之年向君王府求助,在不违背道德底线的情况下,君王府会无偿为他们提供帮助。
到最后,众人都不知道该骂妃白薄情还是赞她深情了。
君王府的人情,那可比补偿费来得重要多了。
花了几天的时间,总算让这些人都离开了。
君王府、战神将军的关注,一时间在京城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听着小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将军对待后院那些男人是如何如何的冷面无情,对待他又是怎么个深情专一的。
柳成因有些出神。
这几日,他过得很平静。
妃白处理后院那些男人,并没有让他知道。
只是处理完之后,对他交代了一句。
妃白说以前是觉得人生没意思,后院那些男人待着也无所谓,但现在她有了夫君,自然不想让他误会。
柳成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看似对他是特殊的对待,嘴里没一句真话。
后院里的那些人,是谁都无所谓……吗。
少年怔怔地看着眼前沸腾的茶水,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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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妃白正在书房处理军务。
凌长、凌香、凌月三人都在。
消失已久的凌长和凌香,此时也在书房里,向妃白汇报这些日子她们去做的准备。
因为妃白的命令,两人甚至连婚礼都没赶得上参加。
南鲁国的使臣还没有回国,留下来商量两国停战的和平协议。
妃白原本是不用参与的,但女皇说她刚刚新婚,不便到军营里去操持,就让她做一些简单的事。
嗯,把两国邦交说成简单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皇似乎有意为难妃白。
毕竟谁让她对外的人设,是个只知道带兵打仗的莽妇呢。
加上南鲁本就对妃白这个“罪魁祸首”虎视眈眈,和平协议的内容,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达成一致。
这两天妃白尽和那使臣扯皮了。
贺兰珏虽然有心帮忙,但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小侯爷,这一次过来就相当于一个吉祥物的作用。
还真没人愿意听他的。
气得小少年直接搬出了使臣驿馆,住到了君王府里。
王夫倒是特别的高兴,变着花样地给人家做糕点吃。
而君王爷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忙得不见人影。
凌香:“主子,如您所料,你没去军营的这些天,确实不少人暗中有动作。”
“那些有异动的人,每一个都盯住了,先不用急着把她们抓出来,等背后之人露面,你们再行动。”
“是。”
凌长把手里一份册子递给妃白,轻声道:“主子之前的猜测没错,兵部尚书府确实不太干净。”
历时好几个月,凌长总算是摸清楚了兵部尚书府的族谱。
“那柳氏病逝之前,尚有一子,但当时的尚书正君对柳氏深恶痛绝,便让人把那孩子杀了之后,抛尸荒野。”
“负责杀害孩子的下属见孩子年幼,心有不忍,便把孩子扔到了山下一处猎户家里。”
“后来那猎户因为一些原因,辗转到了边境鹿城,紧接着就失去了踪迹。”
凌香皱了皱眉:“所以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凌长点头。
妃白指尖轻捻着茶杯,一时间没有说话。
半晌,她才问道:“那孩子多少岁被扔的?”
凌长愣了愣,想了下很快答道:“八岁。”
“八岁……八岁的孩子,现在如果还活着,应该是三十八岁。”
“三十八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