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里还是除了父皇啊,还是数四叔最靠谱!分得清时宜!”
朱高炽心里高兴着,却又立马打断着朱瞻基,提醒他小声点,不要掀起波澜。
他高兴的是:这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的计谋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现在连这么一个晚辈都觉得他们不对劲,那这二人确实过了分寸。
朱高炽笑着对怒气冲冲的朱瞻基道:“哈哈哈,我的瞻基能看出这些,倒也是极好的啊!”
“前日的宴席,不能说是欢宴。这太子殿大圆桌上十几号人,都是文武老臣,阅历丰厚,自然是懂得起场面。”
“你看啊,那种最心无包袱,无所忧虑的人,越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朱瞻基怒火将熄,好似被朱高炽一语点醒,顿时大惊:“父皇,你是说,那晚闯我们屋的就是...”
“哎!”朱高炽立马叫停,震得朱瞻基没再说下去,只留得朱瞻基自己一人低着头思索着。
“为什么?二叔是图什么?!”
朱高炽却迟迟未回,相反,又在这朝堂上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给朱瞻基:“瞻基,要是那天,你拔了剑,二叔三叔没走,你会怎么办呢?”
朱瞻基前时浑身冒出的怒气,被父皇这么一问,不知了踪迹,他只是一呆一呆的:“这...要是他们不走,我也没有法子...”
“你当时有更好的办法?”朱瞻基看向朱高炽。
朱高炽也摇摇头:“他就是抓住了这点,远到皆是客,我这个当家的不能这么说,所以算你运气好啊!这事是不能我来做的!”
朱瞻基低下了头,见朱瞻基低了头,朱高炽又连忙安慰道:
“儿子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啊!虽然有些冒险,不过那时人都是伶仃大醉,估计醒来都忘却干净了。”
“有时候啊!有些事只能你来做,来解救我们与水生火热之中啊哈哈!”
朱高炽笑着,打着哈哈,说的话中,却没有半点玩笑。
是啊,对于朱高煦这种莽夫,要是真得硬上,自己还真不如自己儿子有用。
这一方面,还真得好好谢谢这四皇子朱高烺。
“还是得多亏了四叔吧,谁知道他突然送个剑过来说当摆设,没想到,送过来的当天就用上了。而且比当摆设用处大多了!”
朱高炽没摸透这剑,古剑分几品,几号上乘,几号低劣,朱高炽一一不知。
于是自己试探地说着外行话:“我看这剑确实适合挂在你屋当摆设。尤其是前阵这事一出。”
朱瞻基直觉暴殄天物:“挂啥啊?!这剑从剑柄到剑身都是上乘品质,我都能看得出来这是铁匠专门锤炼制造过的,说当摆设,只怕也只能糊弄糊弄你和那几个朝内的老文官吧!”
“这,是嘛?...”朱高炽听得这么一说,倒是颇有感想。
仔细一想,今天这细谈,倒是从瞻基那里敲出了不少消息和看法,确实对朱高煦乃至是朱高烺都有了不小的新认识,见儿子无趣,自己也放他走了。
“没想到这剑玄机这么深呢?!这宝剑质量上乘,明眼人能看出来,朱高煦也想必是一眼就能识出,不过加上那不起眼的剑鞘,倒是包装的像个摆设。”
莫非....这朱高烺真是有意?!那就自然不惧这朱高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