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这一切都得到了良好的回报。
每个将士眼中都是建功立业的渴望。
“折嗣礼、康怀英听令,各引两千轻骑冲击敌左右翼,传令高行周三千骑兵直取其中军!”
折嗣礼、康怀英两人眼神大亮,“末将遵令!”
仁美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李晔。
李晔笑道:“区区流贼而已,不劳回鹘儿郎出手。”
猪队友的可怕远远超过敌人,回鹘从上到下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若是达怛人不理唐军,全力攻击回鹘人,搞不好回鹘人的败势还影响了唐军军心。
仁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青天绿草之下,折嗣礼、康怀英一分为二,左右迂回。
达怛人见兵少,并不在意,从大阵中分出两队骑兵迎击,仗着兵力和地形的优势,先是箭雨,然后居高临下冲击。
不过很明显,箭对于达怛人来说也是奢侈之物,铁箭中掺杂不少骨箭,对于冷锻甲来说,杀伤力微弱的可怜,只有不到十骑倒下。
当两方距离靠近的时候,折嗣礼部骑兵忽然掏出黄杨弩,连发三弩。
穿着皮甲的达怛人顿时人仰马翻,前排的几百名骑兵像麦子一样被收割。
没等到达怛人惊讶,两股骑兵便狠狠撞在一起。
快马弯刀对步兵的杀伤是巨大的,但对唐军的精良札甲,明显打击力不足,一个回合,高下已分,达怛骑兵完败。
骑兵厮杀不弱于步兵,生死在很短的时间内分晓。
敢于骑马对冲的,没有一个是懦夫,不可否认达怛人很勇敢,无惧死亡,但在文明和装备的代差面前,达怛人的蛮勇不足以扭转战局,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唐人,武勇不下于他们!
数量永远不是决定战争的首要因素。
冲天杀气倒卷向高岗,达怛骑兵一阵骚动,战马的悲鸣连成一片。
和风中裹挟着血腥气味,吹到南面的回鹘人阵列中,回鹘人同样一阵骚动。
唐军带来的是震撼。
高岗上的达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吹响苍凉的号角。
骑兵从高岗上席卷而下,黑压压的仿佛浪潮一般,向李晔所在的中军冲来。
中军之前,正是回鹘人骑兵。
仁美的脸上满是惊惧,这种惊惧同样传染到阵前的回鹘骑兵身上。
李晔冷笑一声,“郝摧、夏鲁奇听令,给你们两千铁甲,提脱也勿的人头来见!”
“末将遵令!”郝摧狂喜。
李晔还特意看了一眼夏鲁奇,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过他脸上同样是欣喜之色。
这两千骑兵就是李晔倾力打造的重骑兵,人马俱披重甲,一部分是冷锻甲,一部分是从河陇收缴的重甲。
战场上,折嗣礼与康怀英依旧在左右两翼截杀,高行周部骑兵正式踏入战场。
脱也勿仿佛认准了李晔的天子旌旗,不管不顾,狂冲而来,气势惊人。
前阵的回鹘骑兵果然如李晔料想的一样,一击即溃。
站在李晔身边的仁美面色难看起来,以回鹘语大声喝骂,侍从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恰在此时,回鹘乱军之中,两千铁甲突然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