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小玉她，曾经是我的信仰，也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没有人笑，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自述。

“从有意识开始，我就在孤儿院了，那段日子真的挺黑暗的。”

“名字叫朝阳孤儿院，可惜里面充斥了混乱和暴力，朝阳不是说是地狱。”

“我和小玉的遇见是巧合，也算是注定。”

“她来的时候又黑又小，身体又虚弱还在咳嗽，好像是被孤儿院内的老师捡回来的吧。”

白凡陷入了回忆，眼神忽然变得好温柔。

至少程峰和方师才是从未见到过这幅模样的白凡。

“院长刘三彪之所以建立孤儿院是因为可以骗取上面的补贴，这部分钱只有一小部分花在我们的身上，大部分则是进了他的腰包。”

“每多一位，自然能获得的补贴就越多，因此小玉的加入他是很欢迎的。”

“可惜孤儿院的孩子们不欢迎。”

“每人一天只能吃到一些白馒头、菜粥、咸菜还有一些清汤，偶尔能有一些小饼干做点心。”

“人一多，他们分到的自然少了。”

“那天晚上出来撒尿，就听到走道里有人在轻轻咳嗽。”

“好奇之下过去一看，小玉坐在宿舍门口，身上就一件破旧的外套，双脚都是赤着的。”

“那时候是冬天啊！”

白凡的神色从温柔变成了心疼，还有愤怒！

程峰他们能想象的出，那样的情况下，小玉很有可能会死！

“我那会也不知道为啥，脑子一热就抱着她，带到了自己的宿舍里，然后裹在被子里，一起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发现小玉不见了，我还记得院长的脸上满是遗憾，那是对补贴少掉的遗憾，真是头畜生。”

他虽然在笑，但眼神冰冷至极。

进入过白凡心魔世界的程峰毫不怀疑，如果此时的白凡再遇到刘三彪，他真的会杀了他！

“小玉其实在我被子里，因为小，一直没被发现。”

白凡又笑得很是得意，还很骄傲，眼神中都泛着光。

“每天和别人抢吃的，一部分分给小玉，一部分给自己，就这样，小玉过几天好了很多，然后被老师们‘神奇’地发现了，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现在想想，可能是某种保护欲在作怪？小玉看着比我还要可怜，我这自身难保的人竟然还想帮她，呵呵。”

“从那次开始，小玉和我就一直互相依偎着，在冰冷的孤儿院中给予对方一定的慰藉。”

“直到有一天，小玉被你领养走了。”

故事到这里基本结束了，白凡擦了擦眼角无声地看着对面的柳铭瑞。

“唔。”柳铭瑞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可能已经把小玉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和寄托，所以如此渴望去找到她的吧。”

“哎。”他转而叹了口气，“你也是个苦命人，照道理我不应该去阻止你。”

“可是小玉她太重要了，她甚至可以拯救全人类！”

听到这话白凡不乐意了，“柳执事，少扣大帽子，我和小玉接触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从小弱不禁风一直咳嗽，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没想到柳铭瑞点了点头，“从小身体不佳是因为。”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程峰和方师才。

“有话就说！”

“算了，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稍微透露一些。”柳执事双眼中泛着白光，一瞬间，三人就觉得周围的空间似乎发生了变化。

鬼域！

“小玉她，体内存在着一个双生鬼婴！”

“当人和鬼融合之后，也许会改变现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