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定国公徐希皋提议三司会审,他不过是探一探天子的心思,定国公徐希皋心底自然知晓文官的德行,只要抓住勋贵一系错处,就会咬住不放,一直打压下去,知道对方崩溃。
结果,天子直接让朱纯臣自己选择,然,朱纯臣竟然选择第二条路,这超出了定国公徐希皋和英国公张维贤两人的预料。
事到如今,两人隐隐约约明白,成国公朱纯臣或许真的变了!
变得让他们陌生,让天子心底起了警惕!
故此,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良久不语了。
见两人不再发话,朱由检只好道:“两位爱卿既然不反对,此事就定下来。徐爱卿,张爱卿,你们两人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一起负责此案,明日就开审吧!”
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听了,只好躬身领旨。
朱由检点点头,转头朝王承恩吩咐道:“去告知朱纯臣,他的意思朕准了!告诉他,朕乏了,不想见他。”
王承恩听闻领旨,急忙出去传话去了。
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听闻天子乏了,两人急忙告退。
朱由检点点头,摆手让两人退下去了。
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出了乾清宫大殿,远远的看到王承恩已经返回,而定国公朱纯臣仍然跪在原地。
“王承恩!定国公不起身吗?”英国公张维贤拦住王承恩问道。
王承恩无奈苦笑道:“定国公仍然想见皇爷,然,皇爷早已对他失望透顶,不想看到他,免得心底升起怒气。两位国公爷,还请劝劝他吧!皇爷已经对他失望了,不会见他的。”
英国公张维贤,定国公徐希皋两人听闻之后,对视一眼,都一脸的担忧。
“知道了!你去吧!”英国公张维贤一脸无奈朝王承恩摆手,示意两人知晓。
王承恩躬身施礼,便回乾清宫去了。
英国公张维贤长长一叹,无奈道:“天子对朱纯臣意见很深啊!老徐,你感受出来没有?”
“老夫自然看到了!还用你提醒?”定国公徐希皋淡淡道。
“这如何是好?如果成国公栽了跟头,我等也别想好过,说不定受到很大的影响。”英国公张维贤担忧道。
定国公徐希皋点点头,缓缓道:“是啊!此事难以解决,也没有办法,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边交谈边走,很快来到成国公朱纯臣面前。
定国公徐希皋望着灰头灰脸的朱纯臣,心中一阵叹息。
“朱老弟,起身吧!路你已经选择,还不回去准备一番?跪在这里何用?”定国公徐希皋望着朱纯臣沉声道。
朱纯臣皱眉,他缓缓道:“某要见天子,有些罪状,某不知情,某冤枉的!”
“就算你不知情,然,也难逃干系!毕竟,都是你自己人所作所为。朱老弟,为兄劝你一句,赶快回去想办法吧!天子不会见你的!”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无奈道。
成国公朱纯臣听闻了张维贤的话,他脸色巨变,最后,满脸的绝望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朱纯臣喃喃自语,他满脸苦涩。
“为什么?因为你不知悔改!不听从天子的忠告!置若罔闻!如今,事到临头仍然糊涂不决,朱纯臣!你丢尽了成国公一脉的脸面!”定国公徐希皋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