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徐希皋听闻之后,他率先深深一礼,躬身道:“陛下,敢问成国公罪行可否深重?”
“忤逆大罪,勾结建奴奸细,府邸私藏军器,指令府邸管家伤人无数,致死数条人命,勾结寺院僧人,拐卖良家妇女,藐视皇室,私自收取或截获藩国贡物等等,顺天府上报共计有二十八条大罪。你们说,罪行重不重?”朱由检解释道,脸色有些难堪。
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一听,心中震撼,两人暗中对视一眼,都一脸的担忧。
听天子的语气,两人已经察觉,天子根本就没有想保成国公朱纯臣的意思,这让两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深受震动。
如果天子心存保全之心,就是另外一番话了,然,天子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有抛弃定国公朱纯臣之嫌。
按照往昔历代天子,出了这样的大事,天子都是站在他们武勋这一边,全力保全武勋一脉。
然,当今天子这态度,与历代大明天子完全相反,根本无视这等潜规则。
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两人心底有些捉摸不定了!
难道是天子真的想要仿效太祖皇帝,严厉整治朝纲不成?
这样一来,这……这需要大开杀戒,杀得人头滚滚啊!
然,结果又能如何?
过了几十年,这些不法事情还不是重复归来?
想要根治官员贪腐,势必登天还难啊!
定国公徐希皋接过朱由检的话,他躬身缓缓道:“陛下,老臣认为,成国公朱纯臣犯了大错,理应严惩。然,陛下要知道,成国公一脉世代忠良,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老臣认为,陛下应该看在成国公列祖列宗份上,对成国公从轻处罚。”
“从轻处罚?”朱由检点点头,随后看向英国公张维贤道:“张卿,你的建议呢?”
英国公张维贤已经感觉到天子心中有了主意,现在召唤他们两人过来不过是走一下过场。
“陛下!老臣心中有建议,陛下愿意采纳吗?”英国公张维贤毫不客气拱手道。
这一阵子以来,英国公张维贤算是弄明白了当今天子的脾气,表面异常热情和温和,然,真正关系到朝堂政事之上,天子的态度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
坚决!严厉!铁面无私,毫无温情可言!
朱由检听闻英国公张维贤的话,他哑然失笑起来了,他知道英国公张维贤心中有郁闷之气。
朱由检想了想,朝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缓缓解释道:“朕早已暗示成国公朱纯臣,故此,责令他一门闭门禁足。然,朱纯臣仍然不知悔改,丝毫没有体谅到朕的苦心,仍然旁若无人一般在府邸听戏。朱纯臣没有反省自身,也没有善后罪行,朕对此非常恼怒,认为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朕准备夺了他的爵位,改封他的长子,两位爱卿意下如何?”末了,朱由检看着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问道。
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听闻,眉头紧皱起来了。
天子这样的惩罚,虽然对成国公一脉没有丝毫损伤,然,这对武勋一脉打击最为深重啊!
如果人人都效仿,将来,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状告他们定国公和英国公?
开了这个口子,将来想堵住恐怕无力回天了!
然,现在,当今天子心思复杂,不愿意站在勋贵这一边,这让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感到了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