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巫闾子身边搀扶的中年人,望着门口地方,脸色惊讶,一头雾水。
这时,王承恩上前一步,朝医巫闾子拱手笑道:“咱家奉皇爷之命,恭请老神医去皇宫面圣。”
医巫闾子听了,捋了捋花白胡须,淡淡笑道:“不知陛下见老头子有什么吩咐?老头子不过是一个乡间野民,只会替病人看一些小病,别无长处也!”
“老神医自谦了,能够救治垂死之人,又教出一名御医,老神医医术必然非同一般了,已经有资格面见皇爷。”王承恩说道。
医巫闾子听闻之后,他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时间,随后扫了满脸愧疚的毕言臣一眼,长叹道:“时也命也!也罢!老头子跟随官差大人进宫。”说完,医巫闾子解开了背上的包袱,交给了身边的中年人,并叮嘱道:“好生等候,为父去去就来了。”
这中年人是医巫闾子的小儿子,也是独子,他一脸呆滞点点头,接过医巫闾子手上的包袱。
“请!”医巫闾子朝王承恩一拱手,便大步朝门外走去了。
王承恩等人急忙跟上,护着医巫闾子朝皇宫奔去。
很快,来到乾清宫,王承恩率先进去通报,很快,朱由检亲自出来迎接医巫闾子,他远远的大笑道:“赵神医,当年,缘悭一面,朕还是信王的时候,就耳闻先生大名,今日听闻先生来京,朕喜不自禁,故此,冒昧请先生入宫。”
话音落地,朱由检已经来到医巫闾子赵献可面前,赵献可见此,他缓缓屈膝下跪,正要叩拜大礼,朱由检双手拦住了赵献可,笑着道:“赵神医免礼,朕请先生过来,就是想讨教一番医理。请先生不吝赐教!”
“岂敢!岂敢!草民何德何能得陛下厚爱?草民所学,杂术太多,恐怕让陛下失望了!”赵献可说完,他躬身深深一礼,“草民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见此,微微一笑,笑着招呼赵献可道:“先生所作所为,朕在坊间就有耳闻,先生治病不问高低贵贱,不计礼酬,不计才名,可谓是慈悲心肠,救人无数,胜过当代一些名医。朕听闻先生著书颇丰,上面医术绝伦,朕略知医理,想观看一番,可不知这些学文刊印了吗?”
赵献可听了,心底有些惊讶起来了,他没有想到,当今天子竟然懂得一些医术。
这……这传出去天下人谁信啊?
赵献可顿了顿,躬身道:“陛下,草民身边带着一本手抄文本,如果陛下不嫌弃,草民愿意奉给陛下这本手抄本。”
“好!等先生回去之后,朕派人去取,走,进殿内说话。”朱由检招手赵献可上前,一齐走进乾清宫。
接着便是赐座赐茶,赵献可再三谢恩,便坐了下来。
落座之后,朱由检便开始与赵献可聊起医学养生之理。
众周所知,赵献可流传后世最著名的医书便是《医贯》,主要讲的是阴阳,五行,中风,伤寒,温病,郁病等各种病理。
此书,以六味丸,八味丸为主方,治疗真阴、真阳不足诸病,阐发命门乃人身之太极,以易学的“先天”,“后天”学说概括肾命与脾胃的关系等学术主张。
赵献可认为先天之火乃人生立命之本,养生治病莫不以此理“一以贯之”,故名其书《医贯》。
这书中见解,对后世养生具有很深的影响,赵献可可谓是中医养生鼻祖。
随着交谈的时间越来越久,赵献可由先前的随意表述,变成认真交谈,接着辩论,探讨,最后到了请教的地步。
此时,赵献可心中的震撼一个接着一个,他内心全是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