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是某一时糊涂,以后定然改之!”成基命躬身道。
见成基命认错低头,刘一燝也不便多言什么了,他看向韩爌问道:“韩兄,你怎么说?”
韩爌站了起来,来到成基命面前皱眉问道:“尔等可私下串联过?”
成基命见韩爌脸色不善,他心中一突,知晓隐瞒不了,他只好躬身托盘而出道:“钱谦益曾经委托过某。”
钱谦益?
果然不出韩爌所料,他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下来了。
一旁的刘一燝听了,眉头紧皱起来了。
这个钱谦益,他还是看好的。
无奈是,入京之后,昏招连连,让刘一燝感到非常生气。
眼下,又曝出这等内幕,让刘一燝对钱谦益内心的欣赏减弱了很多。
韩爌想了想,他蓦然发现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他急忙转身朝旁边的钱龙锡问道:“稚文,先生可有什么遗言?”
一旁的刘一燝也朝钱龙锡看来。
钱龙锡顿了顿,随即露出悲恸之色,“先生走得太忽然,没有留下遗言!”
“当时,郎中不是动用回春针术了吗?先生也没有醒来?”一旁的刘一燝沉声问道。
钱龙锡听了,顿时落泪哽咽起来。
韩爌,刘一燝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了麻烦。
这时,成基命蓦然出声道:“侪鹤先生说了一句话,大家都听到了,晚辈有些不敢讲。”
刘一燝,韩爌两人顿时一愣,两人开始环视周围众人,见众人面色异常,目光都躲躲闪闪的,两人心中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种味道宛如在朝堂与阉党争斗那一时刻。
两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钱龙锡哽咽开口道:“先生临终时候,被谢广询问何人担当东林重任,先生没有回答,而是询问两位大人的行程,得知两位大人还没有到。先生悲恸,知晓这等大事不是他一人能够决定,故此,悲恸说了两位大人误了东林大事,之后撒手人间。”
刘一燝,韩爌两人听了,顿时眼泪婆娑,痛哭起来了。
“梦白兄!都是我等不对,路上行程太慢,耽误了大事了!”刘一燝大呼,趴在赵南星的灵柩上,悲痛欲绝。
韩爌也是一样,悲哀连连。
众人见此,都急忙上前劝慰,劝了半天时间,刘一燝,韩爌两人这才止住悲声,两人被大家搀扶在主位坐了下来。
刘一燝擦干了眼泪,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铁寒,恨声道:“某与韩兄结伴而来,有些时间浪费在路上接见各地同仁乡绅,然,京师发生的重大事情,尔等在京师为何不第一时间禀告我等?为何等我们收到了消息之后,都是晚了几日?而且,消息混乱,真假不明,让我等如何分辨?”
成基命听了,出列躬身道:“大人,在下认为,责任都在谢广。此人在京师碌碌无为,一心想着挣银子,而忘了他的责任。以至于京师的消息不能第一时间传出去,让我等一直处于被动地位,让侪鹤先生独木难支,让钱谦益等二十八人陷入囹圄,让惠世扬大人惨死,而导致侪鹤先生悲痛欲绝,被崔狗贼当街讥讽,最后酿成了大错。”
刘一燝,韩爌两人听闻,再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