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晋听了,急忙道:“有几人都在我挡了回去,主要是国子监祭酒马之骐,礼部右侍郎钱龙锡,还有其他不入流的角色。”
说到这里,王在晋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天黑时候,大学士崔呈秀和刑部尚书薛贞两人也来了,由于崔大人管理过兵部,兵部没人敢阻拦,倒是进了屋,与民初谈了一些事情。”
“哦?崔呈秀,薛贞他们两人?”秦士文皱眉,随后道:“他们找民初兄打的什么主意?”
“自然是借此机会,对东林青年一代魁首钱谦益下手,打击其的名望。同时,还有国子监祭酒马之骐其人。”王在晋解释道。
“呵呵!这两人的胃口倒不小!”秦士文淡淡笑道,不置可否。
听闻秦士文语气有些不善,王在晋急忙道:“彬予兄,你说该怎么办?”
秦士文看向王在晋问道:“民初兄,你答应他们什么没有?”
“没有!一切都没有!都被我推脱了过去!”王在晋急忙摆手道。
秦士文听了,点点头道:“这事情,你最好静观其变就好。毕竟,你就是当事人之一,需要避嫌!免得落下被人攻击的口舌。”
秦士文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让王在晋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果然,还是秦士文看得远啊!
他王在晋不久前,被迷了心智,忘了这关键的一个前提。
想到这里,王在晋急忙朝秦士文拱手道:“民初谢彬予兄指点。”
“哎呦,你我兄弟客气什么?”秦士文摆手,随后道:“此事情很明显,天子对东林有些人不满,故此,恐怕要免了施凤来大学士一职,而且,明日,菜市口还要杀一片人,来震慑暗中屑小。”
“还要杀人?是什么人?”王在晋惊讶道。
“都是号称东林的清流,一共有十一人,背后贪赃枉法,吞并良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其家族都有几条命案在身。还有九名商人,这几个商人与他们家族勾结一起,称霸一方,罪行罄竹难书,可谓是一方强盗。”秦士文解释道。
王在晋听了,心头更是愕然,他惊异道:“证据确凿吗?”
“以前锦衣卫上报过,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不过,草草结案。这或许引起天子的震怒,故此,这些人老底都被抖了出来,必死无疑了。”秦士文感叹道。
“十一人!都是什么官?”王在晋狐疑道。
“基本都是都察院,六科的官员。”秦士文解释道。
王在晋听了,沉思下来了,随后,他感叹道:“天子这是要把东林在六科和都察院的棋子都一网打尽啊!”
秦士文听了,瞥了王在晋一眼道:“知道就好,何须如此直白?”
“哈哈!在彬予兄面前,民初无需掩盖什么!对了,彬予兄,需要我做什么吗?”王在晋探问道。
“天子下令分派内阁六部官员催收今岁的秋税,内阁商议过后,内阁与六部堂部每个人领一州,民初兄被分派到河南道,可觉得有难处?”秦士文笑着道。
王在晋听了,一阵讶然,他缓缓道:“看样子,天子对秋税极为重视啊!”
“嗯!边镇要军饷,催促的奏折已经一人高了。陛下恐怕早已经心急如焚,然地方官员借口推脱,无非是心怀私心罢了。”秦士文冷声道。
王在晋听了点点头,接着皱眉道:“河南道,福王占地最为广阔,拿下此人,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务。”说到这里,王在晋笑了起来,朝秦士文笑道:“彬予兄放心,某第一个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