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果然外面的传言不足信。!”王在晋笑道,喝起茶来了。
崔呈秀见此,也端着茶品尝一番后,笑道:“兵部订购的碧螺春,一直是这个味道。民初兄入主兵部之后,不知是否喝着舒心?有没有准备换一家商铺的茶叶?”
“哪里哪里?王某不过是一个俗人,茶树烂叶子也分不清楚,还是萧规曹随,按照往例的规矩办事就行。”王在晋摆手笑着道。
崔呈秀听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由于三人都没有开口,房间顿时安静下来了。
王在晋沉默片刻,见两人一直坐着不出声,他笑着道:“两位大人过来不会是单单品茶吧?”
一旁的刑部尚书薛贞接口道:“王大人,我等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想请王大人与我们再次合作,我等必然厚报。”
王在晋听了,急忙摆手道:“王某深受天子隆恩,才刚刚复启,还没有站稳脚步,岂敢搅动是非?请两位慎言!”
听闻王在晋直接拒绝,薛贞与崔呈秀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薛贞道:“王大人,天子把兵部发生的这个事情定为大案,交给了刑部审问,而我当仁不让作为主审官,而大人是当事人需要配合。王大人,不知薛某说的可对?”
“哦?定为大案?交给你们刑部?”王在晋惊讶道。
“当然!而且,陛下认定背后有黑手,吩咐不可漏过。王大人,此案不需要你任何出力,只需要按照实事作证便可。”薛贞沉声道。
听闻薛贞如此说,王在晋不由自主问道:“你们想做什么?难道背后真的有黑手?”
“哼!为首的这名士子钱谦益可是东林青年一代魁首,而且,名望深厚。现在,他陷入泥潭,此为天赐良机,不趁机打击他一番名望,焉能对得起上天的恩赐?”一旁的崔呈秀冷声道。
王在晋听了,微微颔首道:“不错,钱谦益这个人,在江南一带,名望扶摇直上,如果不出意外,东林下一个魁党就是此人。”
“说的太对了!民初兄,汝当年也没少遭受东林污蔑和诋毁,特别是与孙承宗的争论,这些东林几乎全体出动,诋毁和污蔑民初兄的言论,以致让先皇难以明辨是非,故此才有了去南京一行。某听闻,民初兄在南京度日如年啊!如今,遇到这等好机会,难道让其白白溜走不成?”崔呈秀朝王在晋深切道。
王在晋听闻,脸色顿时变幻莫测,他有一股蠢蠢欲动的神色。
不过,过了片刻时间,王在晋长叹一声道:“哎!吾自然心中难以平息往昔事情。不过,吾答应过彬予兄,不可在此计较。否则,不仅是彬予兄,恐怕天子也不会震怒!到那时,吾恐怕真正的大难临头了。”
听闻王在晋如此作态,崔呈秀皱眉道:“民初兄变了,没了往日的激情。如今,施凤来被天子责罚,将来必然要失去大学士一职,而罢免回乡。某观整个朝堂,也只有民初兄离入阁的希望最为接近。民初兄,难道你不动心吗?如果有我等相助,民初兄入阁可定是十拿九稳。”
王在晋听了,眉头一翘,一脸的心动模样,接着,王在晋思索起来了。
崔呈秀和薛贞两人一直注意着王在晋的表情,见此情况,两人都沉默下来,都耐心的等待。
良久,王在晋抬起头来,朝崔呈秀,薛贞两人问道:“除了打击钱谦益此人,后面还有什么谋划?”
“自然是国子监祭酒马之骐这个人!某判断,天子对他已经深怀不满了,否则,也不会说有黑手。”薛贞沉声道。
“国子监祭酒?”王在晋自语,随后点点头道:“某在南京听闻此人常常来信,与江南一带的联系颇深,看来,此人不是东林党,也是东林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