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闻言,轻蔑回道:“逆王之后,侥幸复位,篡帝之封,也敢盗用霍侯之名!”
虽然朱灵读书不多,但也听懂了对方文绉绉的话。
叛逆之王的后代,因为侥幸才恢复了爵位,冠军将军的封号,是篡位的皇帝所封,而且盗用了先汉霍去病的封号。
朱灵大怒,此人竟如此大胆,敢如此编排主公!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枪兵列阵!”朱灵一声下,部下枪兵当即摆出进攻姿态,不管是谁,都要为侮辱主公付出代价!
袁忠冷哼一声,暗暗得意,他既然是专程来拦截朱灵的,自然有备而来,他之地朱灵军擅长枪阵突刺,于是袁忠准备了箍铁大木盾,而且带了数百弓兵,专程射杀防护力不足的枪兵。
“盾兵列阵!放箭!”袁忠也随即下,
两军对峙,步步紧逼,同时众多箭矢自前上方落下。
朱灵眉头一皱,盾牌,弓箭,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枪骑出击!破盾!”朱灵下道。
所谓枪骑,其实不似张辽赵云那般的铁甲重骑,而是代步轻骑,通常情况下,朱灵一般会采用步战的方式,这样才能发挥枪阵的协同威力,而面对盾墙之时,则必须以骑兵冲开,而且通常情况下,猛烈的撞击是会折损战马的,哪怕不是顶尖战马,亦是非常珍贵的。
声传到,枪阵中立即让出一道,一纵骑兵疾驰而出,将速度驱使到最高,迎着箭矢如雨,以必死之志,冲向敌阵。
“为了渤海王!”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骑士们顿时连声回应,同声高喊:“为了渤海王!”
枪兵也放弃了列阵,一拥而上,欲以最快速度冲入敌阵,可能骑兵的牺牲,破开敌阵只在一时,他们要在敌军重整防线之前,冲入其中。
箭矢之下,不时有人中间倒下,朱灵在马上指挥,同时指使另一队骑兵,策应后方。
木盾如墙,盾后军士死死顶住。
“嘭”的一声巨响,连人带盾被撞飞老远,一匹失控的战马撞入敌阵,虽然巨大的冲击战马当场震荡得昏死过去,但巨大的惯性依旧撞飞了不少。
“嘭嘭嘭!”
撞击之声此起彼伏的想起,原本的盾墙顿时被装出一道道豁口,撞飞敌阵的骑兵们几乎是借着惯性飞进去的,一落地,周围便有数不清的攻击招呼而来,运气好的,尚能反击一二,拉一两个垫背,运气不好的,便直接被千刀万剐。
盾墙破开,朱灵军杀至,长枪如林,如篦子般刷过,有人负责前刺,撂倒敌人,身后之人负责补刀,各种长枪穿胸,穿喉的场景不断上演着。
箭矢已变得稀稀拉拉,因为两军已经战作一团。
原本觉得此战胜券在握的袁忠,面对如此惨烈的战况时,也不由得阵阵心悸,显然,他的心态尚不能承受如此惨烈之场面。
初始配置之上,袁忠却有一些优势,也算真正的以逸待劳,因为朱灵不仅赶路至此,而且已经和陈逸一战,未作休整便遭遇袁忠。
然而战端一开,又是另外一幅状态,显然沛国兵,并未历经血战,他们的战斗经验,估计只是平一平黄巾流民,剿一剿贼寇。
而朱灵枪兵曾在渤海国杀入管亥的十万大军之中,今日战斗堪称惨烈,然而与那日的四面环敌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有的战斗,比拼的硬件,决定性的因素也是硬件,比如张辽铁骑对陶谦的残兵败将,如论他是什么士气,什么时辰,结果都会是完胜。
而有的战斗,比拼的便是将士的素质,比如朱灵与袁忠的战斗。
朱灵在身先士卒的浴血拼杀,反观袁忠,虽说是指挥,却里战场敬而远之,甚至渐渐退却,还如何能带动将士。
陈逸引兵杀至,却被一种骑兵拦住去路,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得前方战场,杀得热火朝天。
至于战况如何,不得而知,陈逸一时也不敢单独聚会。
“这……这简直是些刽子手!”袁忠终于绷不住,骂道。
这话听着像骂,另一层意思是不是朱灵军战意高昂,杀意重,朱灵军可不更加兴奋了。
士气此长彼消,袁忠军节节败退,不过这种血拼的战斗,令朱灵军也损失不小,不少人战死,几乎人人带伤,包括朱灵。
最终,朱灵提枪走到袁忠跟前,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是什么东西了么!”
袁忠嘴角抽抽,“落入你手,我无话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国相!不可啊!”袁忠身旁一人突然道。
国相?朱灵眉头一皱,除了鲁国相陈逸,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沛国了。
难道是沛国相?朱灵揣度着,问道:“你是沛国相?”
袁忠并未回答,但身旁佐吏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朱灵答案。
朱灵笑道:“不管你是何人,当我主渤海王之路,便形同叛逆!你即为国相,今日便不杀你,自当交由我主发落!压下去!”
袁忠双手被捆,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朱灵一头雾水,怕不是疯了吧!
“你以为,擒了某,便能救山阳郡吗?简直异想天开!哈哈哈!”袁忠狂笑。
朱灵也跟着笑了起来:“嗬嗬嗬!你不是以为陶谦能顺利进军吧?告诉你这败军之将也无妨,陶谦败得,恐怕比你还早些!”
袁忠却笑意不变,道:“陶谦算什么东西,他本不是我族计划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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