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打开,不是平一平外族这么简单,而是开疆拓土,看过很多遍舆图的刘擎,依然不习惯没有“鸡头”全国图。
那可是有黑土地的东北平原!
水网密布,湖泊成群,若能开发,能养活多少人?
虽然刘擎可以派任何一员大将前去,但公孙瓒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不是骁勇善战么!他不是和外族有仇么!
开疆拓土去!
三言两语之间,刘擎心中已经对公孙瓒有了安排,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公孙瓒的价值是可以深挖的。
一杀了之,那也太没有格局了。
不过现在都只是设想,这一切的前提,得赵云击败他才行。
回头给赵云回一封信,将自己的意思告知。
……
在土垠与令支之间的山地中,公孙瓒大军正驻扎于此。
公孙越的残部,数日前已经回归,但是没有公孙越的消息。
不是公孙瓒不想进兵令支,而是分派出数支兵马,皆败退回来了,近道与远道的必经之地,皆有伏兵常驻。
而后军,更是难堪,七日前公孙瓒全军出击,结果后军辎重遭袭,损失惨重,如今局面,于公孙瓒而言,已是掣肘之患。
一日前,刘虞两万大军兵临土垠县,目下正在备战攻城,关靖手中兵力不足,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今日重重状况,令公孙瓒焦头烂额,决战又找不到人,进兵就遭遇袭击,大军压上后军又被人摸了尾巴,现在,连已经拿下的土垠,也即将失去。
令支不达,土垠再失,公孙瓒将成为孤军。
公孙瓒想不明白,这里的地形地势,他都了如指掌,应该是主场作战才是,为什么会处处碰壁?
其实原因很简单,陈宫制定策略时,就分析过公孙瓒的情况,大军一支,辎重拖累,隐蔽性,机动性都差,再加上公孙瓒算是一猛将,却并非帅才,领一军厮杀,他拿手,可眼下的局面,公孙瓒觉得自己周遭哪都有敌军,往哪边动都要挨打。
赵云、陈宫、张郃,皆有领兵之才,两营兵马还能拆成两部来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瓒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军粮与天气。
军粮越来越少,令支粮道已断。
天气越来越冷,特别晨间,每日清晨,干草上都能覆满白霜,而日中时常阴沉昏暗,北风一呼号,就是一整天,种种迹象表明——
大雪将至。
大雪若下,山道彻底封死,公孙瓒明白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军帐内,公孙瓒愁眉不展。从弟公孙越也不知所踪,他的残部说公孙越已经带人冲过去了,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令支可有信来?”公孙瓒问道。
掾吏摇了摇头,“未见令支方向有信前来,似乎两条道,皆被刘虞军掌控了。”
公孙瓒无意识的拍了拍木按,拍得临时木案吱呀作响,差点裂开。
“再探!”
掾吏吴浩道:“将军,我军常驻此地,非长久之计,眼下这天,已有大雪征召,若我军困与雪中,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瓒哪里不知道情况的紧急,两手一摊,道:“为之奈何?”
吴浩表示,这道题我也不会!
“将军,要不,你率军中精锐,径直杀向令支,以将军之骁勇,幽州之中,定然无人能挡!”
公孙瓒冷笑,那是以前了!
最近遇上的敌军将领,他可没有任何无人能挡的地步,不过掾吏的话,倒提醒了公孙瓒,自己擅长的,还是亲自领兵战斗,像这种统领全军的事,他还是认识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不知为何,公孙瓒没来由的想起了刘备。
“若玄德与我并肩而战,或许会好上不好,也不知道玄德如今在何处……”
感慨一声,公孙瓒还是觉得采纳掾吏的方法,当即点了五千精兵,打算从远道,进兵令支。
公孙瓒出营不久,盯着公孙军营地的骑哨便将消息传回……
张郃正在沿途布置拒马,北方树木质地坚硬,如今正好脱了叶,十分适合来制作拒马。
数日来不停歇,除了战斗,便是在布置。
根据陈宫先生的困敌之计,公孙瓒势大,不可死磕,只要前后牵制,阻止他回令支,出不了一月,公孙瓒便会缺粮。
可能要不了一个月,便有大雪将至。
张郃自己也闲得无事,正在削尖木刺,突然骑哨回来道:“将军,公孙瓒引兵数千,正朝此地而来,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张郃瞧了瞧手中木刺,笑道:“来得好!正好看看这玩意杀伤力如何!传令下去,沿途隐蔽,待敌军进入陷阱区,便弩箭招呼!”???..coM
而后又强调了一句:“公孙瓒给我留着,我要会会他!”
“将军,听说公孙瓒帐下有数千白马义从,射箭射得贼准,可得小心!”骑司马接着话道。
张郃望向骑哨,问:“来者可是白马白衣?”
骑哨一愣,一回想,答道:“好像是有不少骑白马的!”
“那就是了,白马白衣,呵呵,他们以为自己是子龙么!”
张郃将削好的木刺绑在一根横木之上,上方已经绑了众多木刺,宛如钉耙。
随手取过自己的长戟,对身旁众人道:“看到没,用戟刃拐战马的马腿,管他什么白马黑马,一拐一个准!下手时看准了,敌军落马不要急着补刀!”
张郃一边交待,将士们快速的进入战斗状态。
约两刻后,道路尽头便出现了公孙军的身影,为首那位,白马银枪,还有一袭白袍,在其身后,跟着众多类似装束的骑兵。
与公孙军交手了数次,张郃还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白马义从。
“靠,不知道还以为子龙来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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