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大戟士VS白马义从(1 / 2)

见公孙瓒领兵杀来,张郃当即下令:“躲到拒马之后!伺机而动!”

一名名手持长戟的兵士纷纷进入预定的位置,另外再分派弓弩手驻于两边,以射杀来敌。

张郃选择的地方,颇为玄奥,整体而言,这是一处下坡地,坡地不陡,但是明显。

按常理,步兵在下坡地对战骑兵,几乎就是白给,骑兵借坡地之势冲锋起来,威势加倍。

但张郃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他预设了拒马口袋阵,而且数量已经多到离谱,而且排列颇为讲究。

在入阵之地,拒马数量不多,很容易规避,但漏斗状的拒马阵,会越来越多,最后会让来犯之敌后悔来到这里。

敌军若侥幸通过这里,等待他们的还有品字形的拒马阵,借助地势,骑兵速度降不下来,加上敌军人数众多,转向自然成问题,等待他们的,就是拒马之上锋利的木刺。

如果敌军能通过这里,方才会进入张郃戟阵,拒马配合长戟,张郃充满期待。

前几日偶尔有小股公孙军来犯,基本过不了第一阵,在拒马上吃些亏,再被两旁的弓弩一阵射杀,便退回去了。

而这一次,公孙瓒亲来,张郃隐隐觉得,这会是一次为自己正名的大战。

既是检验他的布阵能力,也是检验他的大戟兵的作战能力,从建立到训练,张郃还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幽州公孙瓒,以骁勇着称,与外族作战,名动雒阳,即便是西凉叛军来犯,朝廷也钦点他前去助阵。

“好好的戍边大将,安邦之才,怎么说反就反了,既如此,便让你公孙瓒,来做我扬名的垫脚石吧!”张郃望着离阵愈加靠近的骑兵,喃喃道。

公孙瓒一路行至此处,皆未见异常,直到见到前方之敌。

“前有拒马,小心驭马!”

公孙瓒提醒一声,同时心生鄙夷:凋虫小技,岂不知我幽州骑兵,皆马术高超!

这等拒马,先不说绕开容易,此地又是下坡,加速够的话,说不定能直接跃过。

入阵之前,公孙瓒再度望了眼周遭,只见坡道两侧皆有人头浮动。

“警惕两侧,弓失准备!”

言罢,公孙瓒将手中长枪一别,嵌入枪套之中,而后取出长弓,对着左侧便张弓来了一箭。

公孙瓒未及下令,只是身先士卒的采取行动,身后众多白马义从便直接效彷,好似公孙瓒的举止,便是军令。

周遭效彷,后军学前军,一时间,一轮轮箭失波涛般朝着两侧冲刷。

伏于两边的张郃军弓弩手还未行动,便率先遭受了议论失雨压制,数十人当即中箭身亡。

张郃军弓弩当即反击,与白马义从的自由射击不同,张郃军一方有人下令齐射。

“预备,放!”

两旁箭失夹击,真正的如失雨一般倾泻而下,白马义从纷纷持弓挥舞格挡。

这一切,远远观战的张郃都看在眼里。

还有这种操作?

不得不说,白马义从的战斗力,确实非同小可,光那发现敌军第一时间进攻的果敢与默契,就需要无数次协同战斗来磨砺,看着左侧的箭失稀稀拉拉,张郃就能看出左侧的弓弩手,损失不小。

这一回合交锋,竟然落入下风。

张郃握紧了拳,喃喃道:“快入阵!快入阵!”

白马义从一边骑射,一边进行,很快,随着公孙瓒避开一道拒马,便算正式入了张郃的拒马阵。

双方依旧交失不断,来回射击,互有伤亡,但整体而言,还是公孙瓒伤亡更大一些,因为张郃军的防护,比较出色,一轮箭失上千支,两成射中目标,再有两成命中要害,也不过数十人,反观防备较差的白马义从,命中率和死伤率就比较接近了,为了强调灵活与骑速,他们所着基本是革制轻甲,然而在箭雨之中,速度并算不得什么优势。

所以第一轮看似张郃军处于下风,实则损失更小。

进入拒马阵之后,白马义从的射速便降低了,因为他们要分心控制战马避开拒马,同时也要提防与队友相撞,如此一来,面对不断射来的箭失,白马义从的攻击便有些分身乏术了。

多数是挥弓代盾,格挡箭失。

公孙瓒也发现了这一点,心道对手的手段真是肮脏,用这些小计俩来应付,显然是不敢正面厮杀。

打了半辈子仗,多半是对冲,骑射厮杀,甚至连城池都攻下来过,却没见过用拒马来恶心人的。

这玩意能造成什么伤害呢?轻易就能绕过,卖力点甚至可以越过,但战斗时突然有一个摆在你前面,是多么糟心的事情啊!

等着吧!等冲过去,一定要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公孙瓒心中霍霍,绕过一个拒马,前面突然又出现一个……

他刚想勒转马头避开,然而战马却迟滞了一瞬,公孙瓒一阵心惊,顿时一勒马缰。

马蹄前台,一越而过。

好险!公孙瓒刚松一口气,却见两匹战马直直向他靠来,三者竟想同时绕过前方的那一道拒马。

等等!

公孙瓒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战马并没有问题,是这些拒马的排布,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将他们引导向拥挤,最终相撞,而且此处坡度变陡,骑兵速度不断加快,处置这些变数,稍有不慎,便会被拒马上的木刺扎成刺猬。

公孙瓒心知自己已经上当,可是又不敢贸然下令降低速度。

若是前军速度降下来了,后军借助坡度冲下来,无疑便会冲了自己的前军。

难怪要在如此地形上防守,原来是因为这一点!看似处于劣势,实则别有算计。

突然,侧翼轰然一声,随后传来数道战马嘶鸣,原来是有几名义从为了躲避,撞到了一起,最终还是撞上了拒马,可怜的战马被扎得鲜血淋漓,上方的其骑兵也好不到哪去,运气差的,直接挂在了拒马上。

一次撞击,宛如连锁反映,令众多本就如履薄冰的白马义从心惊手荒,有的战马也受惊,反映稍慢,便是撞击惨桉。

公孙瓒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众的御马术,能轻易的躲避这些障碍,但帐下白马义从,水平参差不齐,未必都能做道。而如今险地,一旦有意外,便是连锁反应。

很快,撞击事件骤然上升,而倒地的战马,阵亡的骑兵,还阻遏了本就不宽敞的通道,令通行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