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梁谦忙用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张秀才和梁仁,见他们在说话,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放了心。
然后,他神情颇为不自在,扭捏了一瞬,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嗯!也不瞒你们,我和朋友去过锦雅阁几回了,听冰艳姑娘弹过几首曲子,仅此而已,我认得冰艳姑娘,冰艳姑娘未必认得我了!”
“哦!没想到,梁二哥还真的去过青楼啊!”朱元旦颇为惊讶,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梁二哥,那锦雅阁什么样子?可能和我说说?”
梁谦先忙辩解道:“元旦,你可别想差了,我去锦雅阁,也是几个朋友同学拉拽着去的,我本身是不想去的,推辞不过而已,而且去了之后,也只是听了几首曲子喝了几杯茶而已,可没有留下来过夜或者做什么别的浪荡的事情了,你可别想歪了!”
“而且,不说我了,其实据我所知,我爹和张叔父还有陈叔父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去过花香楼里消遣,听曲喝茶了,也只是进去见识一番而已,不曾荒唐胡来了!”
“啊?我爹(先生)也去过花香楼消遣?!”
一听这话,张进和朱元旦都是极为吃惊了,面面相觑,对这话有些怀疑不信,毕竟张秀才这么正经端方的人,怎么可能去过花香楼消遣呢?
梁谦见他们不信,又是压低声音笑道:“你们可别不信!我可都是在家里听我爹说的,他常和我娘说起当年他和张叔父、陈叔父的事情来,说当年张叔父长的相貌英俊,又有才华学识,他们一起去花香楼里听曲喝茶,那唱曲的一位郑姑娘都看上了张叔父,几番暧昧试探,可张叔父只当不知道,辜负了人家郑姑娘的一片心意了!”
他说的有模有样,张进、朱元旦他们听的就是目瞪口呆了,他们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张秀才年轻的时候也会和朋友一起逛青楼,还得到青楼女子的喜欢吧!这,这实在是有点冲击他们的认知了!在他们眼里,张秀才是个品行端方的严师严父,这逛青楼和被青楼女子看上喜欢,实在是和张秀才有些不搭呀!
梁谦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笑道:“进哥儿,你们也别惊讶,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张叔父也有年轻的时候,逛青楼听听曲子也不过是消遣好奇而已,不算什么的!”
张进不由无言以对,看看那一旁和梁仁说话的张秀才,他觉得自己可能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家爹了。
不过说起来,他爹张秀才确实长的不错了,就是现在也是帅大叔一个,年轻的时候招青楼女子喜欢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不用太过大惊小怪的,毕竟女子也看脸嘛!
这时,那朱元旦忽的又是转了转眼珠子,碰了碰张进道:“哎!师兄,听见了没有,先生年轻的时候也去过花香楼见识了,我们也找机会去见识见识也不为过,我们只要不荒唐胡来,听听曲子喝喝茶,消遣消遣而已,师兄你说呢?”
“要不就让梁二哥找机会带我们去锦雅阁看看?就听那所谓的冰艳姑娘唱曲如何?梁二哥都说了,人家姑娘卖艺不卖身了,去听听曲子又不是嫖娼夜宿的,就算以后事发了,先生知道了,想来也不会太过责罚的!毕竟先生自己年轻的时候都去过花香楼消遣的嘛,怎么就不允许我们去呢,是不是,师兄?”
他又开始撺掇着张进冲锋陷阵了,这死胖子死性不改,张进白了他一眼,转身懒的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