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有了嫡子继承家业又如何呢?嫡子要是不争气,吃喝嫖赌的,最后把继承的几辈子家底祖业都败光了,那还不如没有呢!
其实,这就像现代社会的生男生女一样,有了几个儿子又如何呢?如果到老了几个儿子都不孝顺,都嫌弃老人家了,那也还不如没有呢!
当然,这都是吴姨娘心里所想了,心里如此想想也就罢了,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把这扎心的话说出来了,反正现在朱家大院的事情与她也没多大的干系了,朱平安如何,朱家大院将来败不败,她无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吴姨娘只是轻笑了一声,就转而笑问道:“老爷,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还是说说老爷今日来是为了什么吧,老爷登门有什么事情吩咐?”
“这”朱员外犹豫了一瞬,抬头看了看厅堂外面,反问道,“元旦没在家吗?又是去他先生家里了?晚上他会回来歇息吧?”
吴姨娘却摇头道:“晚上回不回来,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他晚上也会在张先生那儿住下,有时也会回家来,怎么,老爷是来寻元旦的?那真不巧,他今日没在家,说是和几个朋友去郊外那个小庄子踏春游完了!”
“哦?去郊外庄子踏春游玩了?也是!这春日里值得出去散散心,总是闷在家里读书也不好!”朱员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是斟酌了一瞬,就看向吴姨娘道,“我今日上门来也不是来寻元旦的,主要就是来问问你了,这元旦年纪也不小了,你有没有给他相看人家啊?本来这元旦的亲事是该我和夫人操持的,只是之前元旦铁了心要早日分家搬出来另过,只能如了他的愿,但这他的亲事,我还是不能不管的,所以特意来问问!”
吴姨娘能够在朱家大院忍耐煎熬这么多年,还得到一个本分老实的评价,真不是愚笨的人,对于朱员外这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而且朱员外一说起朱元旦的亲事来,这就让她想起之前朱夫人想要把娘家远方侄女嫁给朱元旦的事情,瞬间就让她心里警惕了起来。
她心里警惕,打量着朱员外,斟酌着摇头道:“还没呢!我倒是想给元旦说户好人家的姑娘,只是我这身份有些尴尬,又是刚搬出来没到一年,外面体面的人家都不怎么认得,所以更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好了,只能托媒人多帮忙注意注意了,怎么老爷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难道老爷和夫人还想着要给元旦说媒吗?可不是我说的,依元旦和老爷夫人之间的芥蒂,老爷夫人说的媒,元旦未必愿意呢!”
“而且,这元旦的亲事我还托元旦的师娘帮忙留意呢,要论起亲近来,恐怕他先生师娘都比我们这亲爹娘都亲近些,元旦或许更听得进他们的,我和老爷说话可能都没用!”
吴姨娘用这话堵了朱员外的嘴,听的朱员外自己心里也都有些不自在了,但这就是事实啊,论起亲近来,朱元旦可能更亲近张秀才张娘子这样的他们眼里的外人,他们这亲爹娘倒是不那么亲近了,现在尤其是他这当亲爹的,朱元旦能不怨他就不错了,谈什么亲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