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董元礼就对张进他们笑道:“这事情说起来就长了!张兄,方兄,朱兄还有冯兄,去年我们从府城参加完童子试回来,一个个都通过了童子试,成了秀才,那知县大人不是为此在县城里敲锣打鼓地去各家报喜吗?我们也借此在这石门县里出了名了,很多人都知道我们了,是不是?”
张进他们都是点了点头,确实,经过去年赵知县一番让人敲锣打鼓地宣扬,张进他们确实在石门县里有点名气了,不过这和周川的烦恼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依旧疑惑不解。
那董元礼就又笑着接着道:“正因为别人都知道了我们,就有那好事的媒婆上门来打听说和了,再加上我们本就是正当说亲的年纪,那媒婆就更热情了,一个个接连上门,张兄、方兄,你们家肯定也有媒婆上门说和吧?哈哈,也不瞒你们,去年就有两三个缠人的媒婆总是来我家里,给我说和,我娘总是虚应付着,最后实在应付不过了,就直言我不想早娶,亲事要过一两年再说,这才打发了她们!”
听了这话,张进和方志远就是对视了一眼,眼里也都是笑意,张进是想起了那去年上门来说和的胡大娘,方志远则是想起了村里给他做媒的老村长,看来不仅他们遭遇了这种事情,董元礼他们几个也是一样啊!
董元礼则继续笑道:“我娘打发了她们,那是因为我爹和我祖父不想我这么早娶妻,想过几年再说,可周川就不一样了,他家的祖母可是一心盼着能早点抱重孙子,四世同堂呢,所以那媒婆上门啊,他祖母真是来者不拒,总是拉着人家媒婆打听好姑娘了,再加上他家里条件好,有些家底,更是吸引了媒婆了,这八、九个月过去,石门县的媒婆真是踏破了他家的门槛了,也不知道给他说了多少好姑娘了!”
说着说着,董元礼自己不由就是笑了起来,道:“可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他祖母盼着重孙子,希望周川早早成亲也就罢了,但他祖母却是眼光高的,这满县城的说了这么多姑娘,老人家就没一个满意的,在家里嘟嘟囔囔的,哈哈哈!让周川在家里烦恼不已,可也不好对老人家发作什么,只能忍气吞声了!”
“哈哈哈!”张进等人闻言,也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惹得周川有些羞恼地瞪了一眼董元礼。
那董元礼却不在意,接着笑道:“这还不是他最烦恼的,最烦恼的是最近她老人家终于是看中了一户人家,要请媒人上门去说和,但他娘却不喜欢,而是看上了另一户人家,婆媳俩意见不合,正在家里打擂台呢,这个说听我的,那个说听她的,哈哈哈!周川实在被烦的不行,在家里都没什么心思读书了,还没处躲清静,你们说身处于这样的境况,他如何能够不愁眉苦脸了?”
“哈哈哈!”
了解了具体缘故,张进等人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取笑着周川。
周川则是甩袖羞恼道:“笑吧!笑吧!你们现在取笑我,以后你们要是遇见这种事情,可别怪我也取笑你们,哼!”
然后,周川夺路而逃,脚步匆匆地往那小庄子里走去。
“哈哈哈!”
见状,张进等人更是指着他笑的肆无忌惮了,前仰后合的。
这春日里,阳光明媚,春风轻拂,得意的少年们就如这春天一般盎然,播撒着生机,那颗心也如杨柳一般发出了绿芽,被春风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