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屋檐下燕子衔泥筑巢,官路旁杨柳随风摇摆,嫩绿嫩绿的青草丛里又长着一簇一簇的野花,一切都生机勃勃。
此时,石门县外一处小庄子上,几个少年郎徒步走着,来此踏春郊游,一边欣赏着这春景,一边谈笑风生,这几个少年郎正是张进、方志远、董元礼、朱元旦等人了,而这处庄子则就是去年朱元旦分家时分到的一处小庄子了。
去年夏日,他们就约定好每月月底来这小庄子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交流交流学问,此时距今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了,之前他们在这里已经聚会了七次,现在是三月底,是他们第八次在此聚会了。
他们走在这乡野间,欣赏着春景,呼吸着这春日里新鲜的空气,心情也是极为愉悦高兴的,毕竟他们平日里总是闷在家里读书,可没有什么闲工夫出来游逛玩乐,也只有这每月月底这一天让人彻底清闲自在,可以尽情尽兴地和三五朋友一起游玩了,之前聚会的七次,张进他们都是尽兴而归,就是寒冷的冬日里来这郊外庄子,那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也是让人喜欢的。
不过,这一日,张进他们都说说笑笑的,心情依旧很是高兴愉悦,可那周川却总是苦着一张脸,蹙着眉头,默默地跟着不怎么说话。
不由的,张进就笑问道:“周兄,这大好春光的,又有三五朋友与你一起踏春游玩,你怎么不高兴,反而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这话一问,那方志远、朱元旦等人也都是看向了周川,的确周川总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这一上午的都没说几句话,这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那方志远也是紧接着关切问道:“周兄,可是有什么烦恼吗?且与我们说说,我们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他们几个少年郎也是相处的极好了,不说如同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这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吧,但那份交情友谊却也是深厚的,众人凑在一起相处的愉快,一些事情也是无话不谈了。
可是这次面对众人的询问和关切,周川犹豫了一瞬,张了张口,就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语,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张进等人见了,虽然心里疑惑不已,但周川不愿多说,他们也不好过多追问,只好作罢,换个话题。
但就在这时,那董元礼好笑插话道:“周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你就说给大家听听吧,正好让大家给你拿个主意!”
周川瞪了他一眼,依旧是摇头不语。
朱元旦则是十分八卦,眼珠子转了转,就好奇地问道:“董兄,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知道周兄的烦恼了?那就说说吧,也让我们听听!”
张进、方志远他们又都是看向董元礼,董元礼则是看着周川贼兮兮地笑问道:“那周川,我可说了啊?”
周川愤愤地瞪着他,没好气地道:“你想说就说吧,又没人拦着你,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