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要懂得知足,才能够感到幸福,一个永远不知足的人,是永远没法做到静度逝水流年,体会岁月静好的!
但话说的有道理,这般容易,可想要做到知足常乐却难了,这世上谁不是忙忙碌碌着,追逐着一个又一个前方的目标呢?饥饿的人们想要吃饱饭,吃饱饭的人们幻想着发财致富,发财致富的人们想要地位权力,拥有地位权力的人又幻想能够长生不老等等,人们的欲望是永不会得到满足的,所以能够真正做到知足常乐的人却也是不多了。
显然,张进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他也是没法做到知足常乐的,即使是爹好娘好,家庭幸福,但他还是在心中的野望催动之下,全心全意地去追逐功名利禄了,他还想能有好姻缘好前程呢!
张进怔怔然,心里有一瞬间的反省,可又瞬间屈服于心中的野望,苦笑不已。
而这时,张娘子已是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就见书房里灯火如豆,张秀才站在那里,眉头紧皱着,沉吟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以至于张娘子推门进来,他都没发觉。
不由的,张娘子脚步顿了顿,神情微动,然后露出笑容唤道:“相公!在想什么呢?”
边说着,她边转身把书房的房门关了起来。
陷入思索中的张秀才瞬间回过神来,目光看向张娘子,那紧皱的眉头就松了松,轻颔首笑道:“原来是娘子啊!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进儿几个还是太年轻,又一直以来一切都太过顺遂,没经过什么太多的波折磨砺,所以难免他们几个飘飘然了,不能够脚踏实地,好高骛远起来了,我就在想着该如何能够掰正他们的心态了!”
显然,张秀才还是认为张进他们就是一切都太过顺遂,以至于心中膨胀了,这才会不知所谓地想着明年就下场考乡试了,或许该给予一点挫折磨砺,才能够让张进他们重新变的脚踏实地起来,这一切太顺遂也并不是什么好事了。
张娘子听了这话,心中微动,转念间就明白了张秀才这话的意思了,她不由笑道:“相公说的是进儿他们想要明年就下场考乡试的事情吧?相公说的对!确实是有些好高骛远了!他们这还年轻着呢,正合该在家里再好好读书打磨几年才是,并不用这么急着就下场去考乡试了,看来他们果然就是一直太顺遂了,以至于飘飘然,好高骛远起来了!”
张秀才抚掌笑道:“就是这话!看来还是娘子懂我!进儿他们几个就是欠教训,欠缺足够的磨砺,就如那美玉一般不琢不成器,人也该经过足够的磨堪,才能够成才啊!进儿他们几个还是不行!”
见他叹气摇头,张娘子神情微动,则又笑问道:“那么相公,按你这么说,那你可想出法子如何磨堪进儿他们了?将他们打磨成器成才了?”
张秀才摇头苦笑道:“我却正是在为这个为难呢!我想了许久,但都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磨堪他们了!可要是这时不磨堪他们,让他们继续这样骄狂自大下去,好高骛远下去,恐怕本来是美玉的人才也会变成不堪一用的顽石了!这可不是我这个做先生做爹的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