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元旦没得到张进的回答,见张进不知想什么在发呆,就抬手在张进眼前晃了晃,等张进回过神来,他又是笑着问道:“师兄,想什么呢?我可告诉你啊,师兄,自从你们这样书信来往之后,你这最近可是有些分神了啊,读书虽然还刻苦用功,但有时候却总是出神,也不知道师兄都在想什么!”
“哦?是吗?”张进挑了挑眉头,倒也不曾反驳这话,因为这确实也是事实,最近他好像是有些分心了,总是想着和王嫣的事情,不如府试之前那般专心致志了。
这时,就见方志远也是抬头看过来劝道:“是啊,师兄!这你最近是有些分神了,我觉得师兄你真的是被那位小姐牵绊了心神,以至于都没法全神贯注地温习读书了,这可不行,师兄,这院试就要开考了,你再这样不调整一下自己,恐怕到时候发挥不好了!”
说着,他又是语气顿了顿,斟酌迟疑了一瞬,这才凑过来压低声音继续道:“再说,师兄,以前你不也总是劝我先通过童子试再想和蝶儿的事情吗?而师兄和那位小姐的事情,我觉得师兄也该先通过童子试,甚至要等以后中举了才有可能啊,不然人家知府大人家哪里会看得上我们这样的穷读书人呢?你说是不是,师兄?”
这话说的张进怔然,但也不得不说方志远说的是有道理的,张进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已是做好了等明年中举了,才找机会正式登门拜访的心理准备。
可是,以现在他这样的状态,别说明年的乡试了,就是近在眼前的院试,他都有可能发挥失常了。
所以,沉吟着想了想,张进不由点头失笑道:“你们说的也是!看来我最近确实是有些分神了,那好!这信就收起来不多看了,这样脑子里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如此也才能专心致志了,我是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免的最后院试还跌个大跟头,那就麻烦了!”
说完,他就把手中的信折叠了起来,放进了信封里,又起身把这封信放进了自己床头前的包袱里,那里面已经是躺着七八封书信了,都是王嫣这十几天让王瑞送来的,张进都珍而重之地收在了自己的包袱里。
收好这封信之后,张进就是伸了伸懒腰,长吐了一口气,暂时把他和王嫣的事情压在心底,不再多想,振作了精神,调整自己的状态,接着埋头苦读了起来。
果然,不去想和王嫣的事情,张进果然就更容易地集中精神,专心致志于温习读书了,看来,这谈恋爱还真是一件很分人心神的事情啊,难怪现代家长们都不提倡早恋了!
三四天后,等张进把自己的状态慢慢调整好了,童子试最后的院试也是如期而至,张进、方志远他们又是一大早就起来,如之前的府试一般,不曾吃早饭,就坐着马车往南城的金陵书院来了。
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考场就如战场,他们也义无反顾地奔赴了属于他们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