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张进在继续埋头温习苦读中,与王嫣频繁见面中,以及后来的一封封情书你来我往中,不知不觉间两个月就快过去了,时间就是到了五月底,快进入六月了,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童子试最后的院试也在慢慢临近。
这天夜里,离院试只剩下三四天的时间了,方志远、朱元旦他们又是到了临考前睡不着的时候了,在这最后剩下的几天的时间里,他们自是比以前更加刻苦用功了,晚自习之后,常常还熬夜读书读到很晚,直到困的不行了,才脱衣歇下!
此时,这屋子里油灯如豆,朱元旦和方志远都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看着,而张进则是趁这夜深人静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拆开来看了。
这封信,不用多说,自是王嫣写给他的情书了,是王瑞今天送来的,而这信一般张进都是晚上夜深人静时拆开来看的,白日里不方便,免的被人看见了。
其实,这信里也没写什么别的东西,不过就是王嫣对于她娘对她这么久的禁足的抱怨,还有重新天天被逼着学习针线的苦恼,当然最后少不了在信中倾诉一番思念了,这就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简单的苦恼倾诉而已。
张进每每看完了,都不由的摇头失笑,他有时觉得王嫣很幼稚单纯,有时又觉得这种书信来往很新奇,让他那颗早已不相信爱情的心灵,都有些焕发出新的生机一般。
此刻,借着油灯光,他看完了这封信,依旧是忍不住失笑摇头,那一旁困的不行的朱元旦就一脸无语地抬头看着他,又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兄,你们这最近一封封书信来往不断的,到底都写些什么呢?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啊?让我看看呗!”
说着,这胖子就伸头过来要偷看,张进自是忙把信折了起来,不给这胖子看,这来往的情书,又岂能给别人看?张进就是瞪着朱元旦不说话。
朱元旦碰了一鼻灰,但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嘀咕道:“不给看就不给看吧!瞪着我干什么?”
然后,他又是堆起笑脸,转移话题道:“哎,师兄,那我能问问你和那位小姐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自从我们三月来到金陵城,在城外的广福寺偶遇见了那位小姐,到现在快六月了,算算都有三个多月了,你和那位小姐这样偷偷私下来往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啊,时间可不短了,如何?师兄可是已经拿下了那位小姐的芳心了?”
张进听了这话,也是有些吃惊了,是了!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金陵城都有三个多月了,他和王嫣的来往也是有三个多月了,朱元旦这胖子要是不说,他还真有些没意识到,这时间可真快啊,眨眼间就三个多月过去了,而童子试最后的院试又是近在眼前了。
不过,张进此时心里想到的却不只是将要开考的院试了,而是院试之后,他就要和张秀才他们离开金陵城,返回石门县了,那时候他和王嫣就连通信都不可能了,更别说想见面了,到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里,张进不由的也是皱起了眉头,抿紧了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