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和梁仁商议好了梁谦当“插班生”的事情之后,两人就又闲聊了半晌,这时太阳已是快升到了头顶上,张秀才抬头看了看,估摸了下时间,觉得考试时间差不多到了。
于是,他就转头对张进等人道:“好了!时间到了!你们都搁笔吧,把考卷交上来!”
“是!”
张进等人各自应了,又是看了看各自的考卷,这才各自起身将考卷交给了张秀才。
像张进、方志远和董元礼这样发挥正常的,自然神情从容,举止自若,可像朱元旦那样发挥不好的,则是苦着一张脸,有些不情不愿地把考卷交了上去了。
一共六份考卷,不过几张薄纸,但别小看这几张薄纸,科举考生们的命运往往就是取决于这几张薄纸了,考的好的自然平步青云上个台阶,而考的不好的则会被无情刷下,榜上无名。
此时,虽然张进他们考的只是张秀才出题的模拟卷,不是正式的府试院试,但也不能不重视的,毕竟平时这样的练习也是很重要的,要是平时练习中都发挥不好,那到了真正的考场上岂不是更紧张,更发挥不好了?
就像这时交了卷的朱元旦,这考完了之后,众人聚在一起,一边等候着张秀才的批改,一边热烈讨论交流着,可其中他就是愁眉苦脸的,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张进本来正和董元礼讨论交流着这各自文章的立意和论证呢,这时见他这样子,不由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胖子,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听问,朱元旦转头看着张进,轻叹了一口气,神情略显颓丧道:“师兄,这次我可能要白来一趟这府城了,接下来的府试院试我可能没法通过!”
“啊?怎么忽然说这样的丧气话?”张进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些微不满道,“这还没考呢,你就自己先丧失信心了?”
朱元旦摇了摇头,又是轻叹道:“师兄,不是我说丧气话,而是我也有自知之明!你说这府试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可是现在这在家考试我都发挥不好,文章写的十分稀松平常,没有什么亮点,要是真的上了考场,那就更是不堪了,而这府试院试可是要淘汰掉四分之三的大多数,只有四分之一才能够通过的,我可没信心成为最后通过的四分之一,能够勉强过了府试,我都觉得是运气了!唉!看来我这趟府城也只是来长长见识的了,通过童子试是不去想了!”
他这话说的,张进张了张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朱元旦的文章他也知道,发挥的好的话,那还能看的过去,能有几处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可要是发挥的不好的话,那真的是有些稀松平常了,不能说太差,但也只能说是十分勉强,语句通顺而已!
他这样的情况,通过县试还行吧,可要通过府试院试,那不得不说就要看他的发挥和运气了,发挥的好再加上运气爆棚的话,那还是有可能通过童子试的,可这超常发挥和运气爆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哪里就能够都落在他朱元旦身上呢?
所以说,指望临场超常发挥和运气爆棚,那都是有些不靠谱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朱元旦想要通过童子试难度很大,希望有些渺茫!
张进想明白了这点,皱了皱眉头,就也只能拍了拍朱元旦的肩膀安慰道:“胖子,尽人事听天命吧!考不考的过,都尽力去考就是了,最后结果如何,也不是你我能控制的,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