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不行,比不得你们这几个小子!”梁仁摆了摆手道,“老大读书半途而废了,帮着经营店铺,这幼子又是个沉不住气的,虽然平时读书也刻苦勤奋,但到了科考之前,就心烦气躁的,自己闷在屋里发脾气,却是比不得你这几个小子,一个个临考前都从容不迫的样子,可比他强多了!”
说着说着,他语气顿了顿,迟疑了一瞬,就语气带着些微央求道:“张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该不该说了!”
闻言,张秀才就忙道:“梁兄这话如何说的?你我之间的交情,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要是有什么能帮到梁兄的,我也是高兴的!”
“这”梁仁又是犹豫了一瞬,转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心灰意冷、备受打击的梁谦,他轻叹了一声,就道,“也不瞒张兄,我这幼子实在是有些心烦气躁的,沉不住气啊!我就想着以后让他到张兄这儿来受些熏陶,和那几个小子一起交流探讨一番,张兄也帮着我指教开导他一番,这却是有些麻烦张兄了!”
张秀才却是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道:“这有何妨?他要是愿意来,每天上午过来就是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我们远道而来,梁兄你那样热情招待我们,都不曾嫌弃过麻烦,把我们当一家人待,怎么如今又如此见外了?”
梁仁听了就拱手笑道:“那就多谢梁兄了!”
然后,他转头就招呼梁谦道:“别愣着了,还不快过来谢过你张叔父?以后你就天天来你张叔父这里,跟着他们一起读书学习,这样相互交流探讨学习,也去去你的焦躁不安,让你学着点从容自若!”
“还有,不要再一个人闷在房里苦读书了,这学问啊,还是要多和人交流探讨才会有长进的,也才能开阔眼界,更明白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不然的话,你就如那井底之蛙一般,永远只知道坐井观天,也只能看见那头顶上的一片云朵了,更广阔的视野却是被井壁给遮住看不见了!”
梁谦闻言,被训斥地面红耳赤,心里有些羞恼,但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没有反驳梁仁,上前就向张秀才躬身施礼道:“多谢张叔父了,以后恐怕要麻烦张叔父了!”
“呵呵呵!起来!起来!”张秀才伸手虚托了一下,扶他起来,然后开玩笑般地道,“别忙着谢我了,你张叔父我也是很严厉的,以后你要是做错了什么,可也是要受罚的!”
闻言,梁谦还没说什么,梁仁就插话道:“罚就是了!这做学生的受先生的罚本就是应该的,张兄何必与他客气,他要是哪里做错了,尽管罚他就是了!”
梁谦低着头接话应道:“我爹说的是,要是以后做错了什么,张叔父尽管罚就是了,我领受着!”
“好!好!有你这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哈哈哈!”张秀才哈哈大笑道。
于是乎,就这样,梁谦就成了插班生了,半途中加入了张进他们这些人中,一起交流学习,一起经受着张秀才的考教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