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终究是太年轻,以十四岁的年纪去跟丁润这种,参加过萨尔浒、浑河这等恶仗的老兵单挑。
一击被擒,几乎就是注定的事情。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人?”
吴三桂的家丁迫马而至,然而面对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少主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前进一步了,只得在远处远远地叫嚣着。
朱由检冷笑不止,从出京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杨涟死了,汪文言死了,魏忠贤权势熏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于,朱由检都很清楚,此次出使朝鲜,也定然是有魏忠贤在幕后捣鬼,无非就是想让他离天启帝越远越好。
这些事情,在他拥有了嘉靖帝那顶尖的智力后,分析的一清二楚。
可话说回来,就算他看明白了,也没用!
因为他手里没有权,没有势,什么都做不了!
而如今小小的辽兵,都敢如此肆意地挑衅自己,朱由检心里窝的一股火正没处发呢。
“我倒想知道,这是谁敢这么嚣张?”
当面的亲兵早就派人飞马去报不远处的曹变蛟,剩余人等则在此处与朱由检磨嘴皮子耗些口舌,借此拖延时间。
丁润的战马上,吴三桂梗着脖子,叫嚷道。
“我知道你们是京营的哨骑,可就算是如此,我可是游击吴襄的儿子!你要是伤了我一根汗毛,今天你都别想走出去!”
“哈哈哈......“
吴三桂的叫喊声惹得朱由检大笑连连。
“这么说,你是哪个的侄子?祖大寿?“
朱由检的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正是!正是!“
吴三桂听到朱由检提及自己叔叔祖大寿,立即挺起胸脯大声回答道。
他的心里还在嘀咕着,莫非眼前的这位京营的年轻哨骑,真的认识自己的叔叔祖大寿?
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子就猜出自己是哪个的侄子?
难不成,真是什么贵人?
可任由吴三桂横躺在战马上如何斜睨,也只见到他身上平平无奇的甲胄和衣袍,战马武器亦是制式的小卒所配备。
“好,既然你自称祖大寿的侄子,那么我问你:我是谁?“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吴三桂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那好,既然你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又凭什么来威胁我?“
听着他身侧传来的幽冷声音,吴三桂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这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仿佛下一秒钟,自己就要丧生在这里一般。
“我......我只是......只是来告诉你......我乃是辽镇副将祖大寿的侄子,我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