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曹操的狠辣算计(2 / 2)

郭嘉暗自赞叹曹操的手段,又劝解了众人几句,说是曹操这段时间里心情不好,让他们各自都勤勉谨慎一些,不要出现什么乱子之类的话语。

正如郭嘉所说,曹操这段时间火气很大,稍有不如意就会头疼暴怒,仅下令诛杀的一些大族就有几十家,与董虎的做法一样,严查各家族不法之事,若是老实低头拿出钱粮来还罢,若是稍有怨言就抄没家产,而且还是公开审理,只是与董虎的屯田不大一样,与他在《三国》的做法差不多,兵卒屯田依然是五五分成。

曹操没有太好的法子,吴郡人丁不足,贡献的赋税钱粮太少,他也只能用“五成佃租”的形式来保证军队的用度,而董虎的地盘足有七州之地,军屯田的产出全部归属军中所有,在职兵卒家属耕种的民屯田则以“三十税一”收取,曹操这么一算……董虎的赋税比他的“五五”分账还高一些,而且他也确实用这个理由说服的军中将士。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董虎的军屯田、民屯田是分开的,按照曹操的说法,把董虎的军屯、民屯田合起来计算,董虎的赋税比他的“五五”分账还高一些!

事实上却非如此,凉州军的家眷收入要高得多,凉州军的吃喝是军屯田供应的,与家眷耕种的民屯田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正兵只是在农忙时候忙住耕种、收割,平日里都是由辅兵管理军屯田上的事情,正兵在田地上的投入很少,主要还是以作战和训练为主,正兵若是退役了,就会转而成为军户在籍役兵,与预备役民兵差不多。

一旦退役,也就与寻常百姓一样,但军户在政治权利上有特殊的照顾,就算犯了错也不归官府审理,而是军方自行审理,除非军户转职成为官吏,军户才会被军方消除户籍,转而成为民户,那就不归军方管辖了,而一旦成了官吏、民户,也就意味着自动放弃了民屯田,毕竟军屯田、民屯田都是为了保证兵源的田地,而且官吏有俸禄,日后自己就能置办家产。

军户是凉州军的根基,非耕种、收获农忙时间里,每七日会聚在一起训练一日,每半年会在每个县大规模聚起,五军都督府会派人进行一次考核,剩下的就是自己训练。

军户除了有战时服兵役义务,其他的则与普通百姓一样,可以经商,也可以科考做官,除了这些外,在政治上有一些特殊照顾,诸如一些优先政策,而且他们的民屯田的所有权全部归董虎私人所有,其他人不得肆意买卖,军户陷入困难后,需要小额借贷时,钱庄的借贷都是低息借贷,用以保护军户度过困难时期,总之董虎在对待军户事情上都是特殊照顾,以此来避免日后军户逃离。

兵卒的家眷耕种的民屯田起初是三十税一,若是兵卒立下战功,赋税也会进一步降低,最高级别就是免税田,而雁门郡的军户基本上都是免税田。

可曹操实施的屯田不大一样,没有区分军屯、民屯田,而是大把抓,田地都归曹操所有,他与军卒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地主与佃户的关系,田地的产出五成用以兵卒养家,而剩下的五成则养活军队,也就是说,兵卒的家眷只能获得田地的五成收入,比董虎手中军户收入少了很多,但比地主富户的六七八成佃租好上一些。

曹操的做法与地主富户的出租田地做法差不多,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钱粮不足,不得不如此,而且他的做法与董虎的做法相比较时……好像确实像是那么回事,董虎手里的田地分成两部分,军屯田的收入全部充公,民屯田就算不收税,两者加在一起,一平均,可不就是“五五”分账吗?

曹操想掌握一些田地,想屯田养兵,可他一个外来户又能从哪里弄到田地?

只有从吴郡的地主富户手里夺取,可他又不能学在兖州那样的纵兵抢掠的做法,也就让人私下里使劲密查地主富户做的不法事情,一旦查到了就果断审理,而且他还学着董虎,整了一些穷人百姓做陪审……当然了,这种法子只是用来对付不合作的家族,若是老老实实的拿出一些田地,曹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董虎在青兖时也是这么做的,但在豫徐时就没有提及此事,只是将跟着刘备、袁胤逃跑的一些家族的田产没收了,其余的家族并未触动,但他退役转职了数千将士,这些将士也必然会在未来用这样的法子与豫徐各家族争斗。

有些阴暗的事情不能明说,但可以去做,用合法的手段去做,除非大家族没有违法之事,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是?

但不管怎么说,曹操这段时间里确实拿到了不少田地,有一些田地还被分给了普通百姓,收获了一些民心,在吴郡也算是站住了脚,征募的三万兵马也有了钱粮支撑。

因淮南军的破烂事情,不仅影响到了河北的袁绍、公孙瓒,同时也给江南各路诸侯造成了巨大压力,不仅仅只有曹操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丹阳郡、豫章郡、荆州同样感受到了这种压力。

曹操在决定“诱敌”后,同时向丹阳郡派出了三千兵马,紧接着,他又向襄阳派遣使者,向成都朝廷弹劾淮南军作乱造反,希望朝廷能够出兵平乱……

淮南军造成的影响太大了,让各路诸侯全都愤恨不已,董虎却乐呵呵坐观天下风云变幻,当然了,他这几日也是忙的紧,不仅董小乙、徐晃分别从凉州和汉中前来了雒阳,漠北、漠南草原也派了人前来,并州的华雄更是亲自跑了过来……各地都有弟弟妹妹前来拜年,董虎的大嘴就没合拢过,一连十日醉醺醺的,私下里都被一群女人埋怨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