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亨愣了,听到这不善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再次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属下没有背叛,真是不知实情......大人是知道的,对于我来说,特定地点、特定时间才会出现接受和传递消息,但他们短短两三日时间,尽皆被捕入狱,根本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要不是只有孙畏一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可能也被抓捕入狱了!”
锦衣男子还是冷眼看他,但也将掐到一半的手印放下,只言片语又如何能知道张道亨是否背叛,这不过只是御下的手段罢了。
现在追究这些没有意义,能做的只有全力补救。
旋即,锦衣男子让张道亨站起来,将月缺玉佩还给他,说道:“如今北郡城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张道亨背上全是被吓出的冷汗,听到锦衣男子言语温和了些,才战战兢兢的说道:“自从失去了全部探子,属下对城中事一概不知。”
“那你可知北巡天监?”锦衣男子问道。
“知道的!”张道亨快速的擦拭头上的汗水,言道:“自从庄丹被诛后,原北郡城捕快严从升巡天使位,原监察使顾守生、阮益二人官职升品留于北郡城待命。虞国皇帝批下文书,建北巡天监!”
锦衣男子点头,对于张道亨说出这些信息,他还算满意,张道亨能将北巡天监的人员,摸得清楚,也属实不易了。
现在北郡城的消息不全,张道亨没法传递消息出去,对于北疆各地的探子来说是艰难的。
这个消息张道亨知道,北疆各地的探子不一定知道。
要不是他们在凤鸣城大获成功,都不一定能知道北巡天监组建的消息,更不会有此问了。
“我们人手不足,点子有些扎手,先去你的住处细谈吧!”锦衣男子说道。
张道亨明了,随即躬身指路,带着这人坐上了马车。
没多久,矮马四蹄迈动,张道亨驾车缓慢行驶,当马车快要走出北郡船坞时,迎面传来一阵吵闹,密麻的人群不断向着城关方向走去,好像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为何这般吵闹,前方发生了什么?”锦衣男子掀开马车的前帘问道。
张道亨听到这话,旋即将矮马的缰绳拉住,站起向着城关的方向眺望。
可惜,距离太远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好随意拉住一名百姓,问道:“哎老哥儿,前方发生了什么,怎么这般热闹?”
那名百姓笑了一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人说前面城关处有一个溜子正在那儿闹街呢,闹得可凶了。正好无事,我也正要过去看看热闹呢......”
百姓说完,也不等回答,摆了摆手便往前方走去。
张道亨一脸抓瞎,只好将这件事情转述给坐在马车里的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在里面沉默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去前方探探,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属下明白!”
听到吩咐,张道亨回答完,便像寻常百姓一样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