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叫王大胆的私盐贩子正在和商家进行着交易。
王大胆是徽州歙县雄村拓林人,当地主要的经济收入就是晒制私盐,偷偷贩卖,而王大胆就是其中之一,和他的同村不同,别人都是走偏远的乡村,靠贩卖咸鱼和咸菜把这偷晒出的盐卖出去,他则是反其道行之,直接将私盐夹在车厢夹层,远走南直隶,虽然每次销售的量不多,可好在价格高一点,相比之下,跑这么一趟,要比其他同村的人多赚不少。
今日他又和自己的买主进行交易,交易完成后,王大胆揣着交易所来的银钱,一人一车,扬着马鞭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老家奔去,准备趁着这几日盐价涨高,再跑一个来回。
为了避免被官军盘查,王大胆特意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这条道路因为临近墓葬之地的缘故,一般的人都不喜欢在这里经过,可是王大胆不怕。
原本王大胆以为今日也如往常一般,这条道路上会空无一人,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原本难得见到人的道路上,今日却有一堆官军将道路堵的严严实实。
王大胆下意识的就想退回去,可是一想到自己车上的私盐已经贩卖完全,再说自己看到对方的同时,肯定对方也注意到了自己,与其做贼心虚般的掉头离去,还不如‘坦荡荡’的走过去,不过王大胆心中已经在暗暗打算,下次自己该换送货路线了,自己大胆归大胆,可并不傻。
王大胆放慢了速度,神态淡定的朝着这群官兵走去,脸上更是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可是随着距离的靠近,王大胆竟然隐隐约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人,一想到此处荒山野岭,王大胆的心中也有些怂了起来。
“站住。”
就在王大胆经过这群官军的时候,一个官兵上前拦住了他,王大胆心中顿时吓得就是一惊,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停了下来,跳下驴车的他,神态憨厚的跑到了官军的面前,谦卑的说道。
“官爷有何吩咐。”
这边王大胆下了驴车,那边就有人用刀鞘挑开了驴车的帘子,朝里面望去,见到空空如也的车厢,面色一喜,操着京师口音的官爷,直接对着王大胆吆喝道。
“帮官爷拉一趟东西,好处少不了你的。”
王大胆刚想要开口拒绝,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对方那不善的神情,还是乖乖的忍了回去。
可是令王大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官爷叫他拉的东西,竟然是一副棺木,心中大敢忌讳的王大胆,哪想到官兵会让自己拉这个东西。
随着棺木的出现,棺木四周那些哭哭啼啼的众人也显现了出来,看样子这像是一大家子,男女老少都有,更有一位老太婆趴在棺木上,哭的分外伤心。
“老爷,苍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