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带着手下,气呼呼地回到了江陵城南面的大营。
韩当、孙桓两处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的人马已经先行撤回来了。
吕蒙一见到营寨完好无损,就觉得不对劲:这看着怎么像是敌军没有来劫营的样子?
丁奉接住吕蒙,向吕蒙汇报了大营里面一万多人苦等了一夜的过程。
“江陵城中确实有一队人马鼓噪而出,结果只出城数百步就突然点了一大堆火,然后就又退回去了。”
吕蒙问道:“这是敌军怕有埋伏,而做的试探吗?”
劫营嘛,风险这么大的活儿,为了安全而先做出试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丁奉说道:“我们都这样想。”
“所以大伙儿继续埋伏了一夜,结果等到天亮也没有见到敌军再次出城……”
“另外,中司马因为这一夜都在外面埋伏,受了风寒,病情很重,已经被送回公安了!”
中司马,就是诸葛瑾,这次“白衣渡江”计划中和虞翻一起参赞军机。
这还没开打呢,就损失了潘濬这个最大的内应,自己身边的主要人物也有一个退出战场了。
吕蒙看着大营中这些被初冬天气给冻了一整夜的士卒,心中怒火蒸腾。
虞翻说道:“大都督,江陵城中,这是有高人啊!”
“一见我军到来,不问情况直接就闭门防守。士仁要入城,理都不理。潘濬要夺门献城被识破。连我们引诱他来劫营,都不上钩……”
吕蒙沉思道:“潘濬和士仁、郝普三人,早就把荆州关羽身边的人都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所有的情报我们都知道,所有人的行事风格、个性喜好我们也都知晓。”
“怎么从未听说过这荆州,有什么高人?”
韩当凑过来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的情报有误,或者他们有人隐藏的太深了。”
“比如糜芳,此人看着是个草包,但实际上会不会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智者……”
吕蒙强忍住怒气,没敢对韩当发火。
糜芳是个草包,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你韩当竟然脑洞这么大?
还智者?
韩义公,这就是你作为江东最早的元老,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中郎将的原因。
我吕蒙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成了大都督,就不说了。姓孙的也不提。连陆逊、潘璋、朱然、周泰、蒋钦、全琮这些晚辈都能骑在你头上了,你可长点儿心吧你!
要不是看你是江东元老,还很能打,我恨不得……
虞翻插话说道:“不如我去试探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在主持江陵防务。”
“如果试探出此人,我们只要针对他设下计谋,把此人除掉,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糜芳没了主心骨,早晚被我们的攻心之计给拿下!”
吕蒙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我们分兵给陆逊、潘璋、朱然、蒋钦之后,手中只剩下两万多人。”
“兵法曰:十则围之。”
“我们面对江陵城中的五千守军,硬攻的话,最少也要等到征虏将军的后续大军赶到才行。”
虞翻这次去试探,还有打拖延时间、打击守军士气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