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见顾雍如此对待自己,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便不好直接发作,于是单独向蔡邕行了一礼,而后朝府门外走去。
出了府门,刘俊并未直接下山,而是在府门外等候,他知道今日若是不说,明日这顾雍定会找借口推脱不见。
“元叹,汝刚刚此举是不是有些不知礼数了?”
“老师,雍怎会不知礼数,雍只是想看看这刘俊气量几何?”
从小厮来报,顾雍便已知悉这刘俊定是有求于自己,否则不可能夜晚来访,还是独自一人。
“翻猜测定是与那张家有关。”
“张家以被刘俊铲除,刘俊还有何忧虑?”
王朗知道吴郡有四姓的说法,但是听说张家被刘俊抄了之后,便不觉得有什么难处,所以他对刘俊夜晚来访也有些疑虑。
“景兴叔有所不之,这张家与那吴郡严白虎有所牵连,恐怕我们这位刘太守是来此借兵的。”
虞翻是会稽人,所以对吴郡情况还是有所了解。
“仲翔所言有理,元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想以礼相待,让曲阿子弟成为刘太守与张家相争的牺牲品。”
王朗闻言,有些生气道:“元叹,你可是大汉官员,如何不能除暴安民?”
“景兴叔,若是敌我力量悬殊,雍还应该让曲阿子弟赴死不成?此次刘太守前来怕也并非出于公心。”
“景兴叔,翻以为元叹言之有理,现今大汉治下,匪盗猖獗,这严白虎可是长兴县当地的豪强,为了霸占长兴县,便做了盗匪,手下拥兵近万,若是能够剿灭,恐怕早就动手。”
王朗闻言便不在多说,毕竟自己是局外人,对吴郡情形并不了解,不能随便言语。
蔡邕此时也不好多说,自己客居此地,于顾雍只有师生之情,并非其上官,自是不能随便左右局势。
“师兄,师妹觉得这刘俊应当有计略,否则不会如此行事,观之不像一鲁莽之人。”
见大家都不说话,蔡琰才出言,毕竟是刘俊一路护送,一路观之,确实不是鲁莽之人,便想帮上一帮。
顾雍见蔡琰居然出言相帮,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便心中明了,故意笑道:“昭姬莫急,师兄只不过是试探这刘子衿一番,这不也是为昭姬以后着想。”
“啊?师兄这是何意?”
顾雍本来不喜多言,但今日已经讲到兴奋处了,便起身对着自己老师蔡邕行了一礼,问道:“老师,您可有考虑好师妹以后的日子?”
蔡邕顿时有点懵,自己平日里忙于研习,自从女婿新丧,女儿来到吴郡,并未多关心过她。
“老师,学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他人闻此言,都齐刷刷的看向蔡琰,心中都知肯定是跟她有关。
蔡琰被瞅的满脸羞红,便起身行礼,借口出去赏月,便退出了大堂。
王朗朝堂外一望,院中并无烛火以外的光亮,便笑道:“仲翔,这才月初哪有月亮?”
虞翻只得捧腹大笑,“哈哈。”
蔡琰闻言,更是羞涩难当,跑了出去。
出来府门,迎面便撞在了刘俊坚实的后背上,还好走得不是太急,不然定要摔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