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刘壮一扯开腰带,背对着刘俊,一股热浪下去,秦汾立马就醒了。
“你…你们想做甚?”
秦汾看见典韦那张穷凶极恶的脸,吓的直舌头都打结了。
刘俊把剑架在秦汾头上,笑眯眯道:“秦汾明日几时交粮呀?”
“晨…晨时。”
“地点?”
“县府大堂。”
“我先前听说萱儿是怎么回事?”
“前日秦萱便被县令抢走了,说是明日午时大婚,若是交不齐粮食,便…便把她赏给弟兄们。”
“嗯?”
刘俊越问,越觉得的事情复杂,恐怕这个县不止县令为非作歹,其他小吏有脱不了干系。
“县…县尉大人才是主谋,吾只是一个传话的,望刘太守网开一面,饶过小的。”
秦汾心里此时懊悔难当,倒不是懊悔做这些,毕竟也是有好处的,只是懊悔今晚碰见硬骨头了。
自家还有三个美娇娘,今晚咋就跟着出来了,愚蠢至极!
刘俊自然不知晓他心中想法,只是一剑快准狠的让秦汾断了气,这方面他是越来越有经验了。
“典壮士,可有兴趣在俊帐下做一介军候呀?”
“这…”
“典壮士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某为襄邑刘氏杀了李永,现在为官府所通缉。”
“那李永如何?”
语毕,典韦神色便起了变化,其双手握拳,目光直视刘俊,准备随时动手。
“李永辱刘氏,某杀他,太守大人要是治罪,不要怪某冒犯。”
“典壮士误会了,对于这等欺压百姓的豪强,俊也认为该杀。”
“某刚刚多有冒犯,望刘太守不要怪罪。”
“典壮士,那军候一职?”
“刘太守若能答应某三个条件,某便同意。”
“第一:允许某明日晨时杀了狗县令和县尉。
第二:不能计较某之前的罪过。
第三:允许某回襄邑娶了刘氏。”
刘俊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故作为难,假装思虑片刻,而后说道:“俊同意前两项,第三个派人去办怎么样?”
“典韦拜见主公。”
“典韦,吾给你取个字如何?”
“谢主公。”
“以后你的字就是恶来如何?”
“恶来?不错,某谢过主公。”
走,今晚休息一番,明日晨时便杀了那些祸害。
……
翌日清晨,刘俊命刘壮还有典韦带十来个人混进了中牟县城,而自己则在城外不远处等候。
一旁的许攸说道:“主公,此事恐怕不妥?”
“为何?”
“杀了这中牟县令和县尉,秦家庄这些人还是难逃官府逼迫。”
刘俊心里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过不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那当如何?”
“主公还需修书一封给颖川太守司马俊,同时要加上吴郡太守和荡寇将军印信,最好能说明主公与灵帝之间的关系。”
“子远果然考虑深远,俊马上就写。”
一个时辰之后,接上典韦数人,车队继续出发,朝长社县奔去。
……
晌午
长社县近郊
官道两旁的杂草约莫有一人高,但树木却少的可怜,烈日下,杂草依旧挺拔,只是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仔细一看,还能从一些地方还看见火烧过的痕迹,马车有时太快,便会把路面压出白色石子,颇像碎裂的人骨。
一路行来,人烟稀少,所能看见的,大多也是老妪,连垂髻小儿都很少见到。
进了县城,荒凉并未就此断绝,反而尤甚。从一些坍塌的台址可以看出,之前的县城是非常繁华的。
因为距离洛阳较近,在黄巾之乱前,整个颖川郡都非常繁荣昌盛,农家烟火不熄,夜夜笙歌不断,名士也层出不穷,最有名的士族当数荀氏、陈氏、庾氏。
现在的长社县,连个像样的城门都没有,一些街道两旁也只剩残垣断壁,至于商贩则几乎没有,城中百姓也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残。
刘俊只得命令车队加速出发,赶往颖川郡治阳翟,除了补充粮食以外,他还需要去寻访一位寒门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