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母闻言语气严肃起来:“焦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鸣儿只是定亲,还没有成亲吧?若是如此,严格来讲,你可是算不得我们楼家人。我们楼家的事,自有我们来解决,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操心!”
楼母话音落下,房内里鸦雀无声。
焦姑娘说不过楼母,扭过头,一副不屑争辩的表情。
楼鸣讪讪一笑,也没说话。
楼清漪姐弟是楼母的心头肉,尤其是楼清漪自小便十分的要强,替她撑起这个家,作为母亲,楼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女儿。
楼鸣的话听着并不像是空穴来风,犹如一根刺扎在了楼母的心上。不过此时,并不是掰扯这件事的时候,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找到楼清漪,其他的事以后再谈不迟。
之前,陈唱对自己这位岳母倒是不了解,方才这么一见,没想到也是个厉害角色,三言两句便将对方的攻势化解了。
如此看来,楼家这母女二人都不是一般人……
李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小曼,我和你大伯母在谈正事儿,怎么扯到沾花惹草上了,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大嫂,你别见怪,他们两个年轻不懂事……”
楼鸣补充了一句,“对对对,大伯母,侄儿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话,他给了那位焦姑娘一个示意,今天是来谈庄子的事,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先吵起来?这点事只不过是为了恶心大房一下而已。
焦小曼那边不肯服软,嘴里嘀咕了一句:“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夫妻两个每一个好东西,男盗女娼!”
这句话声音不小,刚好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楼母深吸一口气,“请你们离开,庄子的事我今天不想谈。”
李氏愤然起身道:“大嫂,你也是,跟两个孩子计较什么?”
陈唱那边上前半步:“诸位,岳母大人说请你们离开,你们没听到嘛?”
紫菱那边也补充了一句:“三夫人,今日我家主母身体有恙,小姐又不知所踪,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谈可好?”
陈唱听见这话更气,这边找人找不到,都急得火烧眉毛了,而且看样子三房的人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堵门谈什么庄子的事情,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嘛!
焦小曼上前便扇了紫菱一个耳光:“哼,大房是没人了怎么的?何时轮到你一个婢女站出来说话了?”
这个时代,婢女跟牲畜的待遇相同,北齐高祖因为李密守边塞有功,便常亲自写信慰问勉励,并且赏赐口马,这里的“口”便是奴婢。
家主可以随意对奴婢打骂,杖杀奴婢一类的事情,除了大城大阜的官府才会去管,山野乡村,大家大族只依宗法就可随意处治犯了族规的人,更别提豪门大户打死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