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兄,听说此诗的作者乃是楼家大小姐。”
“这不太可能吧?”
“楼姑娘虽是才女,但这等气势的诗怕是作出来的,你们看看,就那句‘荡胸生曾云’,那是何等的气势?反正我是不信!”
“你这分明就是嫉妒吗?不是楼姑娘写的,难道是你?”
“在下可没有这份自信。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首诗气势磅礴,雄浑豪迈,应非女子所作,而是男子。”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这些书生士子们沉浸在诗句之中,继而对其作者产生了强大的兴趣。一时间,众说纷纭,倒也没有个定论。
子良不堪他们在耳边聒噪,道:“莫要再争了,先生和陆翁已经去了楼府,想必明日便会有结果,诸位耐心等待便是。”
“没错,子良兄言之有理!”
不过,子良的影响力较之乃师,毕竟十分有限。
关于作者的议论仍在继续,有人倒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既然这诗画都是楼姑娘带来的,即便不是她本人,想必也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会是她嫁的那个书生吧?”
“啊,楼姑娘嫁人了,何时的事情?”
“哎呦,张兄,江陵人尽皆知了,你怎么还是跟头一次听到似的?”
“在下确实是头一次听到,她所嫁何人啊?”
众人一阵安静。
最终还是有人给出了答案。
那位姓张的书生面露惋惜之色:“在下才离开江陵半月而已,没想到竟是如此。真是应了那句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叶”,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插在了……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有人酸着说道:“张兄,你家里有如花似玉的嫂夫人,难道还惦记着楼姑娘?”
书生脸色一红:“岂敢,岂敢?莫要说笑,在下只是说说,说说而已!”
“张兄自然只是说说,否则嫂夫人那里如何交代?”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姓张的书生忙转移话题:“你们可曾见过楼姑娘夫婿?”
“此人只是听说过而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这话一出口,顿时惹来众人哄笑,一下子就淹没了那书生的话,那书生又提高了声音道:“也许他想出来,可楼姑娘不许……”
有人接茬道:“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