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目光望着犹如飞鱼一般蹿来的小舟,道:“不急,该来的还没有来,算不上热闹!”
柳明接着说道:“司空大人算无遗策,这些水寇自以为掌握了我们的一切,就能一举成功。殊不知从头到尾都是咱们在钓鱼,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焉有不胜之理?司空大人的瞒天过海之计,着实令人佩服。”
柳明拎着滴血的长刀,嘴角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
此时,通传士兵又来报告小舟的最新动向。此时,距离已经是极近了的。
“群寇距我船,最近者西南,一百四十丈;次者,西北一百五十丈!”
“群寇距我船,最近者西南,一百一十丈;次者,西北一百二十丈!”
“群寇距我船,最近者西北,九十丈;次者,西南一百丈!”
“最近者西北,六十丈;次者,西南七十丈!”
“西北,三十丈!西南四十丈!”
随着通传士兵的大声报告,青袍人的脑中形象地呈现出了水寇小船的攻击轨迹:最先接近大船的应是西北和西南两个方向顺流直下的小船。
小船借着风势、水势,速度倒是比大船还要快一些,将其甩掉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打算将其甩掉,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与吴老六等人的观望不同,驶在最前方的一只小船之上,一名光着上身的汉子将牛角置于嘴边,腮帮子鼓起,呜呜的号角声穿破了雨雾,被江风带到了大船上。
“前面的大船马上降下风帆,如若不听将令,立时凿沉。”
“立时凿沉……”群寇争相附和,大概他们也看出来了这艘大船上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但凭着哪一家都无法将其全部吃下。
后仓之中的陈昌等人也听到了外面江面上的号角和喧嚣声,暗暗叫苦,心知适才这号角和喊话分明就是在示威,便扒着舷窗探头往外看。
只见大船周遭俱是各式各样的小船,有一二十艘之多,现下相距如此之近,大船又是一艘普通的商船,除去船上的兵丁,并无任何的远攻武器,对付这些小船倒也着实不易。
吴老六他们想的还是太过于简单了,有同行比他们准备的更加的充分。
一艘稍大一点的快船上竟然安装了简易的投石车,两个健壮的水寇砸下了机括,投石车粗壮的臂膀就把几块石头远远地投向了前方的大船。
由于距离有点远,落点不太好,其中一块石头打在船帮之上,发出砰的一声。
另外两块落在船右侧,激起两条水柱,年轻公子的脸上、衣领上被激起的水花打湿,水寇们健壮齐声呼喝,赞美自己旗开得胜。
事发突然,舱内的侍卫急忙过来劝阻陈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