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欲言又止,却碍于刘正和陈海已经达成一致,便放弃了节外生枝的想法。
一会儿功夫,陈海拿到了俘虏营惨案相关证据汇编成的册子,刘正和方老也拿到了副本。
刘正说道:“按照计划,南门那边先开始吹风,不给别院学生军反应的机会,才可以做到利益最大化。”
陈海笑道:“那是自然。”
方老也点头称是。
刘正带着副本回到南门大营,连夜赶制了十万份材料,并让五花铁骑全员出动,做好批次投放的准备。
天亮之后,刘正邀孔方阵前对话。
孔方骄傲的说道:“刘兄,你若是想要知难而退,我可以承诺你绝不追击!”
刘正笑道:“孔儒此言差矣,我手上有一份东西,希望你看完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孔方冷笑道:“刘兄搞这样的小伎俩也不怕人笑话。五花铁骑在这里折腾了数月,南门依旧安然无恙。我可听说西门和北门均有重大突破,想必你这回是真急了,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刘正不再废话,直接将手中的小册子丢给了孔方。
孔方只瞄了一眼,就吓得头晕目眩,他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努力的平静心情说道:“刘兄,我偶感不适,这次会晤到此为止。希望下次再见面之时,孔城的局势所有改观。”
孔方跌跌撞撞的离开,刘正并没有刁难。
林金望着被抽空了精气神的孔方,欲言又止。
孔方怒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为师撑得住?”
林金只得汇报说:“师尊,经过多方佐证,俘虏营惨案的相关消息准确无误。目前唯一有争议的地方,在于到底是负责外围警戒的将领自作主张,还是孔宣的疯狂决策?”
孔方闻言,顿时就急火攻心。他再也无力压制心中的愤怒,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洒向了长空。这下可是伤了元气,他气若游丝的叹道:“不管是谁的主张,俘虏营惨案皆是铁一般的事实。孔城负此恶名,大事休矣!”
林金问道:“师尊,别院作为天下读书人的精神象征,对于俘虏营惨案应该秉持什么样的态度?”
孔方叹道:“孔宣无道,天理难容。别院想要独善其身,唯有吊民伐罪。”
林金劝道:“师尊,既然如此,咱们立即与五花铁骑商议联合作战的相关事宜。”
孔方怒道:“愚蠢,若是别院学生军引狼入室,又何谈吊民伐罪?”
林金无奈,只得向宋学和董宣传达了孔方的指令。
宋学问道:“师弟,师尊决意吊民伐罪,你也可以跟咱们走?”
林金却道:“师尊心存死志,罪在孔宣胡作非为。他老人家要走,总得有人跟着服侍。我的那些部下,就拜托你们了。”
宋学和董宣不敢抗命,立即带着人向孔宣的城主府攻击前进,沿途大肆宣传俘虏营惨案,以及别院学生军吊民伐罪的新主张。
林金忙完杂务之后,又到孔方的床前侍奉。
孔方问道:“你为什么不走,只要公开与孔宣割裂,就可以带着打包的别院学生军加入五花铁骑,天下人还挑不出毛病。你留下来可是必死无疑,值得吗?”
林金笑道:“师尊不必担心,我心意已决,无所畏惧!”
宋学和董宣闹出的动静很大,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五花铁骑大营。
刘正和白起联合点将,以李牧为先锋,对孔城南门发起总攻。
南门的反抗异常的微弱,刘正走上城头的时候,孔方一身缟素,被林金撑着走到了旗杆下方,那皮包骨的手指搭在旗杆上,深深的陷了进去。
刘正劝道:“孔儒,即便是孔城易主,孔城依旧是孔城,百姓依旧是百姓,别院依旧是别院,你又何必想不开呢?”
孔方苦笑道:“人各有志,刘兄何必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