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鍍 “吴王过去就知道。”
高良俊能在朱元璋身边待这么久不犯错,自始至终把沉默是金贯彻到底,虽明知朱大福受朱元璋所器重。
若与朱大福攀上关系,将来即便是朱元璋不在了,他依旧能傍着朱大福吃香喝辣的,但高良俊谨小慎微的性子使然他是绝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高良俊沉默寡言,扮作家丁的锦衣卫提着食盒更是从始至终都在蒙头走路。
瞧这两人不愿多言,朱大福也就直接选择不去没话找话,自讨没趣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吴王,犯不着有两个下人说些有用没用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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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朱允炆知道朱元璋在外面重新置办了宅子住进去之后,第一时间便跑去了黄子澄那里。
现今他娘不在了,遇到事情他所唯一能商议的人也就只剩下黄子澄了。
见到朱允炆的到来,黄子澄是有些吃惊,也有些惊慌的。
朱允炆是他的学生,他是朱允炆的恩师,但朱允炆也是天潢贵胄,堂堂太孙,频繁出入于他家总是要落人口舌的。
片刻后,黄子澄镇定了下来,沉声道:“臣不是安排人让二太孙去陛下那里吗?”
黄子澄现在其实有些后悔跟着朱允炆了,若非他着急忙慌上了朱允炆这条船下不来,他完全可大大方方的去朱大福那里的。
他越来越觉着,朱大福将来即位的希望要比朱允炆大多了。
就冲朱大福做的那些事情,若让朱允炆去做的话,他怕是一件儿都做不成的。
其实殊不知,朱允炆做不成的那些事情有不少也黄子澄可都是参与者。
朱允炆肯定是不知黄子澄现在在想什么,只回道:“皇爷爷不在宫里住了,他在城西置办了宅院去那里住了。”
这事儿满朝文武无一人知道,唯一知晓的就是亲自办事的蒋瓛以及跟在朱元璋身边的高良俊了。
朱允炆提及此事,黄子澄也是大吃一惊。
陛下这对吴王也太惯着了吧?能做的不能做的对吴王都做了。
“确信吗?”黄子澄问道。
朱允炆坐在椅子上有些颓然,回道:“我一直尾随过去的,应该置办了有段时间了,匾额都挂上了,里面进进出出的家仆丫鬟的都齐全了。”
你若不讨人待见,即便再有本事,那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还没什么特殊的能耐。
你若招人待见了,即便你是拖狗屎,那在待见你的人眼里都得是金子,更何况人家还不是狗屎。
朱允炆现在是发现了,他在他皇爷爷心里永远都比不过朱大福的。
看着失落的朱允炆,黄子澄都不知该怎么劝了。
最后,终只能吐出一句,道:“不管怎么说殿下乃明面至上海的皇孙,这是谁都无法比的。”
朱大福只要一日没有认祖归宗,那朱允炆就将一日强于他。
“臣找了太医院的门路摘录陛下这几日所服之药的药方了,知晓了药方就可知陛下所犯何病也就不至于太过被动。”
作为皇帝的亲孙子,知知皇帝生病了,却不知所生何病,这的确是有些说不过的。
朱允炆这些时日一直忙着操办吕氏的丧失事,着实没想过在这方面下手的。
“是是是,先生考虑周到,应知皇爷爷所生的是何病。”朱允炆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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