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把责任全都推给了负责山西几地京察的御史身上。
“陛下,是臣识人不清,曹宗平日也算勤恳,想不到他竟也是两面三刀之人。”
一个两面三刀,难道各个都是两面三刀。
还不是他们这些御史,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想法,粉饰太平所致?
朱元璋想着朱大福的话,尽量不去动怒。
只摆摆手,道:“罢了,到底如何你们自个儿心里有数,曹宗是吧?京察浑水摸鱼得过且过,与陆志用同罪,罢官,去西北苦寒之地戍守去吧。”
陆志用贪污没能成果,若是不然,可不是戍守那么简单的了。
定罪的只是曹宗,詹徽事不关己。
之后,朱元璋又道:“将来凡有贪官污吏懒政怠政的庸官再出现,负责监察监察的御史同罪。”
御史本就负责监察百官的,属于孤臣行列。
可你非要与群臣搞那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那就不妨走到彻底。
朱元璋出言,无疑让御史更成为背后被敲闷棍的对象。
袁泰,凌汉依旧不说话。
詹徽一脸为难。
他做左都御史也有些年头了,还从未检举过一个官员呢。
这不是逼着他们朝着锦衣卫看齐吗?
“你们几个身为主官不能履行责任,休想装无事人,每人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明朝官员的俸禄本就低,再罚上半年那还有吗?
不过,相比较于流放,这也算不错了。
几人苦不堪言,倒也只能谢旨。
...
没用多久,朱元璋的旨意正式下达。
朱允炆跟着朱元璋出去,对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清楚一些。
除了嫉妒,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皇爷爷在意朱大福已超越他太多了,朱大福的建议,他皇爷爷好像就没有没听的。
回到东宫后,朱允炆把此事告诉了黄子澄。
听到此,黄子澄是高兴的。
朱大福得罪的人越多越好,如此也方可为他们所用。
“朱大福不过一个乡野村夫,书都没读过几天,竟就想着妄议朝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黄子澄自命清高,不说是跟了朱允炆。
即便是没跟朱允炆,也不会把朱大福放在眼里。
...
下了值,黄子澄带着银子寻到了詹徽那里。
被罚俸,詹徽日子一下子变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不节省着些,前半段过好了,后半段可怎么熬。
虽说,詹徽儿子是尚宝丞,但那么一大家子人呢?
刚靠他儿子的俸禄怎么养得起。
黄子澄出现,詹徽客客气气的接待。
黄子澄作为大理寺寺卿,又是皇孙先生,完全可当得起相交的。
刚一出现,黄子澄便把银子送上,道:“这是三太孙的一点儿心意,请詹尚书定要拿着。”
包袱打开,有碎银子,还有宝钞,首饰都有。
看起来就好像是拿出了自个儿的全部家当。
无功不受禄,詹徽自是不敢马上接受。
黄子澄又道:“詹尚书可知,陆志用的案子本结束,陛下为何府还要算后账。”
凌汉?袁泰?
詹徽心里想了几个人,但并没有证明回答,只道:“我倒是不知道,黄寺卿知道?”
黄子澄这般询问,明显是知晓。
在詹徽问题出口后,黄子澄直接道:“大福酒楼,詹尚书可知道?”
那酒楼在京中有些名气,詹徽自是知晓的。
詹徽如实回答,随之道:“知道。”
黄子澄这才又道:“想必詹尚书也应该知道那酒楼与陛下有几分关系,就是那大福酒楼的东家与陛下说的这些,那日三太孙正好也在。”
朱元璋也不是一次两次去朱大福那里了,被别人知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