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朱大福向朱元璋建议从严治理御史队伍时,詹徽是很不高兴的。
如何理政,满朝文武不清楚?你一个乡野村夫懂个什么?
不等詹徽发表什么意见,黄子澄便告辞离开了。
一些话点到即止,说的太明白反倒没什么意义了。
黄子澄从詹徽这里离开后,又去寻了袁泰和凌汉。
过去的时候,同样带着金银首饰,同样是为表现朱允炆倾其所有帮他们的诚意。
都是聪明人。
黄子澄的东西一拿出来,就能知道意味着什么了。
袁泰好歹还能客气表示朱允炆的好意心领了,但自己的日子过得去并不需要接济以顾忌双方颜面来拒绝。
凌汉就不一样了,黄子澄去的时候,他就不怎么欢迎。
等黄子澄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凌汉更是直接怒斥,恨不得把黄子澄扫出去。
在袁泰那里,黄子澄还能劝上几句。
碰上凌汉那般的,除了走只能跑了。
再多说,丢的只能是他的脸。
...
黄子澄一走,詹徽便与儿子詹绂进行了长谈。
詹绂官至尚宝丞,负责管理皇帝印玺印章,也算是受朱元璋信任之人。
“爹,黄子澄送这些东西来,怕就是想让我们上三太孙这条船的?”
不用说,明眼人都能想到。
詹徽道:“陛下注重嫡长有序,三太孙长子长孙,又谦逊宽仁,很像太子,秦晋二王品行不端,燕王虽也为嫡子,却落了一个长字,自太子薨逝,陛下未召见任何一个藩王进京,却时常把三太孙留于顺身边。”
结合这些分析,朱允炆继位的希望很大。
“先试着来,三太孙那里也莫要得罪,若秦晋燕王拉拢也先应着。”
分析的虽差不多,但有不可避免中途会出现变故。
为防万一,自是得多给自己安排条路才是。
“朱大福是吧?不就是仗着与太子有几分神似,陛下思子过度,因此也才得了陛下几分另眼相待吗?竟敢置喙他我头上,此事可不能轻易过去,他让我罚俸,那我就让他出血。”
不用朱允炆说,他都得给朱大福点颜色瞧瞧。
弄出土豆又如何?弄出细盐又如何?
他再有功,也不能欺负到他头上来吧?
...
次日,大福酒楼依旧像往日那般座无虚席。
朱大福和薛明薛亮兄弟在后厨烹饪,高成负端盘子上菜。
突然,一桌之处传来哎呦一声。
众人扭头,只见一人嘴上挂着一鱼钩,满嘴鲜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这黑店竟把鱼钩当菜上面,这明显就是草芥人命。”同桌之人扯着嗓门呼喊,以宣告的人尽皆知。
鱼钩那东西有不算小,怎么着都不应该当鱼肉似的往肚子里面吃吧?
有热闹不看王八*,吃鱼钩不管真与假,但这绝对是个热闹。
一时间,酒楼的那些客人也顾不上吃饭了,呼啦一声把被吃了鱼钩那桌围了个严严实实。
“东家呢?缩头乌龟吗?客人在你店里吃到了鱼钩,你连面都不敢露,心虚不成?”
被鱼钩钩着嘴之人,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往出流。
同桌的几人,则是卖力扯着嗓门叫嚣。
瞧着如此,围观的吃瓜群众开始着急了。
有人劝着先去瞧医。
也有人招呼着快去喊朱大福来。
在七嘴八舌议论声中,朱大福走了过来。
朱大福刚一出现,便有好事之人建议他先带着那吃了鱼钩的人去瞧病。
不等朱大福说话,同伙倒是当即道:“你拿钱就是,我们自己会去看,你若故意找个庸医,谋夺我们性命,我们岂不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搁一般人,自己这般这么凄惨,早就先去寻医了,哪还有功夫再掰扯赔偿的问题。